到了這個時候,根基上統統人都認定唐紅玫肚子懷的是個大閨女了。
並且,唐嬸兒也不止寵兒媳,她還寵著她那尚未出世的大孫女。
實在,相較於三閨女唐紅玫,唐媽實在更擔憂她的二閨女。
婆家這邊的態度,唐紅玫的孃家人都看在眼裡。在夏末時,唐媽又來過一趟,因為她也傳聞了唐紅玫懷的是個閨女。幸虧,來過一次後就放心多了,因為她親眼看到了已經被養得白白胖胖,珠圓玉潤的親閨女。
俗話說,十根手指另有是非。對於一個當媽的來講,哪怕都是親生的後代,那也能分出個三六九等的。五個後代裡頭,倆兒子自是不消說了,將來頂門立戶就靠他們了。而前頭三個閨女裡,唐媽這心也是偏著的。
這個時候,唐紅玫的肚子已經挺大了,不過她幾近冇啥孕期反應,能吃能喝能睡的,能夠說除了口味略微竄改外,旁的都一如既往。這令家眷樓其他小媳婦兒戀慕不已,不但戀慕她有個好婆婆,更戀慕她有個心疼媽的乖閨女。
即便比來一兩年,各項供應都有增加,可皆未曾到放開肚子吃的境地。偏巧,他們這一代又有月子裡吃雞蛋的風俗,一旦將家裡這個月的供應吃完了,就算再有錢也買不到哪怕一枚雞蛋。是以,幾個老姐妹就湊了很多雞蛋票,本來冇籌算換,可唐嬸兒不肯白占這個便宜,就用其他的供應互換了來。
幸虧以後的老四老五都是兒子,為此,唐媽對老三總算是高看了一眼。可一樣的,就因為背麵兩個都是兒子,唐紅玫是冇下地乾活,可她需求照顧兩個弟弟。
正閒談著呢,就有個臉生的人探頭探腦的進了家眷區的大門,見這邊乘涼的人多,湊過來問:“曉得興安公社第三大隊阿誰唐家三閨女在哪兒不?”
餬口裡多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唐嬸兒本來就愛聽也愛說,可架不住她生了個鋸嘴葫蘆般的兒子,聽倒是情願聽,就是吧,總給她一種對牛操琴的感受。久而久之,她就懶得跟兒子說了。
“也冇啥,就是她孃家人叫我趁便過來捎帶個口信。就是她二姐今個兒上午在地頭上生了個閨女。”那人頓了頓,又添了一句,“她媽叫她不消歸去,隊上忙著秋收,還說江家那頭也冇籌算辦酒。”
大閨女畢竟是她頭一個孩子,哪怕略有絕望,那也是放在內心上疼的;懷上二閨女時,大閨女還不到一週歲,因為隔得太近,二閨女的體質就弱了點兒,費了好多心力才總算保養了過來;比及了生三閨女時,一方麵她的母愛已經差未幾耗儘了,另一方麵則是劈麵而來的絕望,乃至於在蠻長一段時候裡,她懶得對老三費甚麼心。
當然,許學軍也冇閒著,他儘能夠的趁著唐紅玫月份還小時,冒死的替人加班,隻盼著將來能多抽出點兒時候來伴隨家裡人。
外頭這些事情並不消唐紅玫來操心,她滿打滿算嫁到縣裡也就不到半年風景,人倒是熟諳了很多,可惜都冇啥友情。根基上,凡是對外的一應事情,全都是唐嬸兒一人在籌劃的。
“啥事兒啊?”唐嬸兒耳朵尖,一下子就聽到了這話,忙起家上前扣問,“我是她婆婆,有話跟我說。”
真不是唐媽冇見地,而是唐紅玫被養得太好了,皮膚白裡透紅,氣色好得不得了,整小我都是容光抖擻的,一看就曉得她的日子過得相稱津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