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孃家用了一頓午餐,又被家裡其彆人拉著說了好些話,想著夏季裡太陽下山早,唐紅玫和許學軍不敢多擔擱,從速話分袂開。
誠安就是她二姐夫,全名叫江誠安,雖說兩家捱得挺近兒的,可唐紅玫就冇瞧見過他幾次,歸正每次都能叫他尋著由頭不陪媳婦兒回孃家。這真正的由頭大師夥兒內心都清楚,就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又一天後,倆人一道兒往唐嬸兒孃家趕。
走出一段路後,唐紅玫還下認識的回望了一眼,心下略微有些難過。
偏生, 她自打過門今後, 肚子是一點兒動靜都冇有,眼瞅著小叔子們一個個娶了媳婦兒, 雖說還冇暢懷, 卻也叫她急得不得了。畢竟,這都快三年了,她彆說兒子了, 連個閨女都冇有。
――人為婆婆拿著,票證婆婆收著。
然後,她們就看到了一個低眉紮眼的“婆寶”兒媳婦兒。
聽完整場,唐紅玫就一個設法,她還是持續當她的乖乖兒媳婦兒吧。
有些話,起初唐紅玫她二姐也不好說,畢竟她這個當姐姐的都冇孩子,哪有底氣說mm?就她孃家媽那樣兒的,翻來覆去就那些話,讓她們脾氣軟和點兒,彆跟婆婆負氣,要孝敬,要勤奮,要打落牙齒和血吞。
――聽婆婆的話一準兒冇錯。
彼時,唐媽已經在灶間裡忙活起來,雖說家裡的仨閨女都嫁出去了,可唐家的人丁原就很多,加上唐家爺奶都是住在這邊的,每到逢年過節時,幾個叔叔家裡都會來人,看看長輩,幫著做些活兒,湊一起熱烈不說,也能省下很多花消,畢竟傳聞過自帶口糧的,冇見過連油鹽醬醋都一併帶了的。
很明顯,這個動靜二姐還不曉得,雖說對於現在的她來講,天大地多數冇有肚子裡的孩子大,可她還是耐不住細問了起來,唐紅玫從速趁機閃人。
唐紅玫心知她二姐還真是在婆家吃了很多苦頭,畢竟如果冇切身經曆過,也不能說出這些話來。隻是,她固然瞧著脾氣軟和,這內心還是稀有的,是以隻說:“二姐,你的意義我明白,我記取呢。”
李旦媽順著唐嬸兒微微翻開的繈褓往裡頭瞅了一眼,也不曉得看冇看清楚,她隻笑裂了嘴,連聲道:“都雅,真都雅!長大後一準是個標緻的大女人!”
鬨來鬨去,許家這邊是完整不來往了,唐家那頭一開端也彆扭,可最後到底是心軟了,特彆自打十年前許學軍頂了他爸的位置,在廠子裡上班後,家裡的日子一下子好過了很多,兩邊又規複了普通的來往。
至於啟事,歸根結底就是許學軍他爸的事情。
……
――在家裡婆婆最大。
甭管二姐說了啥,唐紅玫隻一味兒的笑著,既然答允也不辯駁,就跟尚未出嫁前一模一樣。
“你二姐同你說了啥?我說她也是的,孩子還冇生下來呢,誠安還在呢,她也不避著點兒。”
安撫了眼圈泛紅的孃家媽, 她又同姐妹聊了起來。這大姐嘛, 實在日子確切不差, 畢竟本性立得住,又有兒子傍身, 除卻家裡窮得叮噹響這一點外, 旁的確切冇啥不快意的。是以, 她儘管拉著三妹叮嚀了又叮嚀。
算起來,這還是唐紅玫頭一歸去許學軍他姥家,臨出門前問明白了,才曉得他姥家實在離得並不遠,同一個縣城的,就算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也就這麼點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