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第一個下了車，攙住劉部長笑著抱怨道：“這麼冷的天您老出來做甚麼，如果再受了寒，我豈不是要留在京市過年？”

“好好好，爺爺等著小孫孫長大了抱我。”劉部長笑得眼都眯了起來。

精打細算的織兩件的話，毛衣就薄了，齊悅擔憂雷軍在冰天雪地受不住，因而建議：“娘，給我織一件背心就行，雷軍的毛衣給他多用線。”

雷軍的眉頭微微蹙著，他開口道：“娘，你跟她不一樣，不要多想。”

小浩然童言稚語逗得人高興得不可，劉部長還蹲下身逗他：“你不小了，還要爺爺抱，可見你還是個小孩子。”

吉普車開到劉家院門前，暖和的燈光，另有等在門前台階上的劉團長和劉部長，讓統統冷意散去。

齊悅轉頭看到劉太太，喜出望外迎上去：“劉阿姨您如何來了？”

葉英梅看得詫異，卻冇有伸手碰，劉太太拿起相機興趣很高地說道：“明天是週末不上班，你們今晚就在家裡住下，等明天一早咱兩家人一塊去天安門看升國旗，然後拍照沉淪，每人拍個單人照，然後再留個合影。”

雷軍排闥出去，齊悅第一時候站起來走向他，劉太太促狹地拿起相機，哢嚓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不消等明天了，你劉爺爺惦記你，直接派了車來接你和你的家人，車就在巷子外。”

當然，這個得老宋出來後才曉得，劉團長又吸了口煙持續道：“明天傍晚的事我傳聞了，思思這孩子之前冇顛末大事，這一陣的事讓她慌了神，行事莽撞了些，你彆與她太計算，等過兩天，讓她給你和你母親道個歉……”

葉英梅在邊上笑著點頭：“是這話，齊悅如果不肯收，你今晚就睡院子裡。”

雷軍無法，取出一個素麵荷包給她：“這是我的人為，都在內裡了，你要不收，娘就不認我這兒子了。”

將馬孀婦送走後，葉英梅跟齊悅感慨道：“馬家妹子是值得厚交的人，你跟她來往也不必有甚麼忌諱，娘不在乎這些。”

齊悅坐在沙發上，正旁觀著劉太太拿出來的相機，海鷗牌的，厚牛皮包裹外殼，手動調焦距焦圈，倒是這個年代最新的拍照機。

見他們相互謙讓，葉英梅至心笑了起來：“你們彆爭了，娘算計算計，儘量給你們都織上一件毛衣。”

被嫌棄長得人高馬大的雷軍毫不躊躇地回道：“先給齊悅織，她畏寒。”

葉英梅擺手：“我就不拍了，你們拍就好。”

葉英梅思路被打斷，轉頭衝雷軍扯出一絲笑：“娘冇想彆的，就擔憂你此人高馬大的，織毛衣都很多費彆人一倍的毛線，如果給你先織了，剩下的怕是不敷給悅悅織一件。”

回了四合院，馬孀婦公然隻教了京裡時新花腔，但果斷不沾手，齊悅勸了也冇用，就是留她吃晚餐，也冇留住。

劉太太嗔了她一眼：“我要再不來，你怕是直接回了G省也不來家裡看我。”

“不消報歉。”雷軍打斷他，淡淡地說道，“今後也不會有聯絡。”

“那我也掙了，多了一個疼我的娘，還多了一個疼我的婆婆，再冇有比我命好的。”齊悅嬉笑道。

齊悅立馬笑著伸開手臂抱住她：“我也跟孃親。”

雷軍麵無神采地回道：“我和我母親隻是說了實話。”

小浩然漲紅了臉，很快決定：“那我今後都不要爺爺抱，就不是小孩子了。再等我長得跟爺爺普通高，我來抱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