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懷錦老婆噓聲說：“這麼狠，咋忍心。”

程程伸腿坐著，猛虎下山似的一把抓過向日葵，謹慎翼翼摘了一顆，塞進嘴裡。

唐懷錦老婆把程程抱到床上，給她一個毛線球讓她玩，跟唐彥華說：“看好。”然後便去王幺婆家幫手烙餅蒸包子。唐彥華帶著他的向日葵爬上床，向程程誇耀：“你曉得這個是啥不？這個是向日葵，就是瓜子兒。瓜子就長在向日葵上。”

程程提褲子站在中間，咬動手指頭看，唐彥華說：“想吃啊？奉告你屎不能吃。一會我上樹給你摘梨子去。”

開水壺在廚房的案板上，唐懷錦老婆特地籌辦的，是個塑料小壺，提著很輕，讓小孩子倒水喝的。唐彥華端了個凳子，站上去，搖搖擺晃地倒了一盅熱水。想起他媽說的水不能燙，便本身把手指頭戳出來試了試，不太燙，端去給mm喝了。

“窮，冇體例嘛。”

程程太小了，小奶娃，又不能陪唐彥華玩。還一刻都離不了人，怕她磕著碰到。唐彥華冇得玩，想找點事做，好打發時候，見程程穿戴開襠褲，俄然想起，程程是女娃兒，本身是男娃兒，女娃兒和男娃兒有啥不一樣呢？

正想翻衣櫃上頭阿誰箱子，唐懷錦老婆幫王幺婆蒸包子返來了，在屋外頭碰到鄰居說話：“不皮，不皮纔怪！整天在家裡攀上趴下，冇有啥東西是他不翻的。前幾天把家裡舊照片翻掉一地，糧票本子也給翻出來。連我的錢，藏在衣櫃裡藏那麼深他都能找到。哎喲，男孩子就是不費心。還好他隻是翻，不偷東西，曉得值錢的東西就不碰。前幾天我鑰匙丟了，找了幾天都冇找到，竟然被他冇事玩給找著了，說是掉進老鼠洞裡，你說說，他連老鼠洞都能翻。”

唐懷錦老婆說：“行，就給你煮油潑麵。”

唐懷錦說：“行倒是行，就是尿床如何辦。彥華又小，又不會照顧。”

那秀秀兒很主動，傳聞有人要看她女兒，立即跑進屋抱娃娃去了。先容人看他家屋裡黑，不肯出來，站在門外甲等，一邊磕南瓜米，一邊跟唐懷錦老婆先容：“他這家人冇感抱病，都安康，就是這個秀秀兒，人有點傻，腦筋出題目了。不過你放心，她這病不是天賦，是後天的，包管不會遺傳給孩子。

不到兩分鐘，程程又喊：“想拉屎了。”

先容人號召那院子裡燒飯的老頭老太婆：“喂，來客人啦！你這家人也真是的，見客人來也不倒水搬凳子。”

“倒也是。”

“拉了，我給她擦了。”

唐彥華拿出撲克牌來陪她玩：“現在太陽好大，太曬了。等一會太陽落山再去。”

她的丈夫不在家，公公婆婆在院子外頭，用個石頭壘的小灶煮野菜。

唐彥華說：“曉得了。我就給mm玩會，她咬不動。”

說了就定。唐懷錦老婆當下去隔壁彥華住的小屋裡，把他的床單、被子換過，放了個小孩用的矮枕頭。把衣櫃給理了理，程程每天穿的衣衫褲衩、尿布啥的都給搬疇昔。唐彥華在中間看，跟前趕後，唐懷錦老婆跟他說：“彥華，明天我要去跟隊裡挑堰塘，白日跟你爸都不在家，中午也不返來。你帶好mm在家，不要亂跑，不要去招惹瘋子。午餐去你王幺婆家裡吃，我跟你王幺婆打過號召了，她到時候會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