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笑說：“男孩子皮點兒冇事，皮才聰明呢，腦筋轉的快。就不能要那老誠懇實的，今後長大了冇出息。”

唐懷錦老婆上了年紀了，這幾年帶孩子，每天早晨睡不著覺，鬨的神經衰弱。這天下午跟唐懷錦籌議著：“我看丫頭也大了，奶也早斷了，要不今後讓她去小屋裡跟彥華一起睡。我也好騰出空，下地裡乾點活，不然你一小我，又是隊裡的事，又是家裡的事，哪忙的過來。”

唐懷錦老婆說：“行，就給你煮油潑麵。”

“拉了，我給她擦了。”

程程太小了，小奶娃，又不能陪唐彥華玩。還一刻都離不了人，怕她磕著碰到。唐彥華冇得玩，想找點事做，好打發時候，見程程穿戴開襠褲，俄然想起，程程是女娃兒，本身是男娃兒，女娃兒和男娃兒有啥不一樣呢？

“你和mm一起睡。這麼大屋，夠你倆睡的了。等大一點再給你mm伶仃弄張床。”

唐懷錦老婆說：“早晨睡前多給她墊點尿布，夠她尿一早晨了。”

唐懷錦老婆說：“對，對，藏起來彆讓她瞥見。”

程程來到唐家，有了新父母，新的餬口也開端了。

唐懷錦說：“行倒是行，就是尿床如何辦。彥華又小，又不會照顧。”

程程大張著小肥腿兒坐著，玩撲克牌。唐彥華頓生了獵奇心，側了頭趴在床上，翻開她擋肚子的小背心，偷偷瞄她腿根兒，隻見一條縫兒，並冇有看到小雞.雞。唐彥華伸手指想戳一下她的縫兒，程程發明瞭，又拿巴掌拍他。唐彥華嚇得從速爬了起來，跑去彆的屋玩了。

程程不會玩撲克牌，隻是見了牌就搶，唐彥華護著說：“這是我的牌，你要拿你本身的。從地上拿，一人一張順次抽。”說著要把她的牌拿返來。程程死活不給，把小手攥的緊緊的。見唐彥華不肯姑息她，又急眼了，“啊！”的大呼一聲，兩個小拳頭在床上一捶，又去打唐彥華的腦袋。唐彥華又捱了一記，改口說：“好嘛好嘛都給你。你又不會打還搶。”

唐彥華在家，每天的活動就是翻箱倒櫃。他也剛到會翻箱倒櫃的年紀，程程坐在床上玩毛線球，唐彥華就開端乾他的閒事。先是把他爸藏在櫃子裡的白酒掏了出來，成果擰不開，放歸去，成果一掏，發明裡頭另有報紙包著的一大包捲菸。長得像雪茄，唐彥華覺得是雪茄，就開端造起來，拿了個打火機點了一根，裝模作樣抽了一口，成果差點把本身嗆迷疇昔。怕挨他爸打，從速給扔了，其他的清算起來放回原位。

正想翻衣櫃上頭阿誰箱子，唐懷錦老婆幫王幺婆蒸包子返來了，在屋外頭碰到鄰居說話：“不皮，不皮纔怪！整天在家裡攀上趴下，冇有啥東西是他不翻的。前幾天把家裡舊照片翻掉一地，糧票本子也給翻出來。連我的錢，藏在衣櫃裡藏那麼深他都能找到。哎喲，男孩子就是不費心。還好他隻是翻，不偷東西，曉得值錢的東西就不碰。前幾天我鑰匙丟了，找了幾天都冇找到，竟然被他冇事玩給找著了，說是掉進老鼠洞裡，你說說，他連老鼠洞都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