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方笑嘻嘻道:“那你同意了是不是?”
林東方抿了抿嘴道:“還好,就是酒太烈了,吃不下。”而後又高興地說道:“不過鏢又返來了,歸去可有故事講了。”一麵姚局主道:“真要感激林少爺和丘公子。”東方道:“那裡,丘兄那一場才真叫硬仗。”丘胤明一邊喝茶一邊說道:“是啊,”他轉頭對喬二道:“二寨主,你們三寨主可真是條少有的硬漢。”喬二點頭笑道:“丘鏢頭過獎了。”
祁慕田笑道:“我那裡能未卜先知,可巧昨日路經此地,本來欲渡江往九江,可尋不著渡船,見天氣已晚,便在城裡住下。這城裡堆棧希少,好不輕易找到這麼一家,又被東方鏢局包了,與店家通容了半天賦騰出一間來。昨晚瞥見你與眾鏢師在一起,不便打攪。本日我就分開此地,故此想與你見見麵,小敘半晌。”說罷讓小二給丘胤明泡了一碗茶。
丘胤明上了劃子一看,鐵籠挺大,四周雕欄間距很小,手伸不到插在當中的小旗。因而雙手抓住鐵條,用力向兩邊拉去。鐵雕欄逐步變彎,丘胤明側著身子試了試,恰好能探出來,伸手拉住小旗杆,竟然也是鐵的,往上一拔,不動。本來是鑲死在底板上。因而將旗杆倒握手中,用力一折,鐵桿斷成兩半。他舉起小旗向岸上揮了幾下,正要跳入水中遊歸去,卻見喬三“嘩”的一下冒了上來,像條大黑魚,口中道:“且慢歸去,你與我水中過幾招如何樣?”兩手抓住劃子邊,大喝一聲,往下按去,劃子那裡經得起,“嘭”的一下翻了。
“那裡那裡,我隻是無端矯飾些書卷氣,談不上咀嚼。”祁慕田話鋒一轉道:“昨晚見公子與東方鏢局的大隊鏢師在一起,有幾分驚奇,日前你對我說有朋友有急事要幫手,敢情這天下第一的鏢局也會趕上毒手的事?”
六人全都來到湖邊,湖上有風,要遊去劃子恰是順風而行。水麵浪花泛動,很多水鳥捕食。喬三脫下外套,本來他穿戴一身緊身水靠,看去肩寬臂粗,是個短長的傢夥。丘胤明撤除上身衣服,喬三對他道:“可要借你一件水靠?”丘胤明點頭道:“多謝。不消。”自顧挽起褲腿。兩人籌辦伏貼,一名小嘍囉舉旗一聲令下,兩人同時衝進水裡。水至齊腰時,兩人冇入水中,便看不見了。岸上的人定睛旁觀,水麵冇甚麼動靜,不一會兒,冒出一個腦袋,又立即沉入水中,彷彿是喬三,再過了好一會兒,前麵很遠處所丘胤明彷彿冒出一下。不到一碗茶時候,隻見三裡外劃子邊,丘胤明冒出水麵。林東方鼓掌。喬二向喬大私語幾句,喬大皺著眉頭點點頭。這時喬三在距劃子不遠的水麵探了一下頭。
“先生如此流連中原,不如搬到中本來住。”
丘胤明一笑,道:“林賢弟舉薦的人我必然要見的。那好,彆了祁先生我就去南京,隻是不曉得去那裡找你。”
“我何嘗冇有此意。不過家業都在西北,何況家中另有長幼,不似公子單身一人,清閒安閒。”
丘胤明坐下便問:“先生如何曉得我在這裡?”
丘胤明笑笑:“我曉得。無妨。”因而與林東方道彆,進屋清算東西。
一起談笑風生,感受冇多久便回到了湖口,世人帶著統統的鏢車登陸,告彆二寨主,已近傍晚。岸上有先前一些負傷的鏢師等候已久,見他們得勝返來,無不歡樂鼓勵,將鏢車套上馬,連續往縣城裡去。林東方與丘胤明等走在背麵,一起談笑,徐行走回堆棧。早晨,姚局主作東在堆棧裡擺了好幾桌飯菜,統統鏢師道賀了一番,大師早早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