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一場秋雨帶來了絲絲冷氣,馬車駛在回京的路上,丘胤明望著窗外,俄然想起了有為。不知他現在如何,或許已經在中原的某個處所了。
丘胤明彷彿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夜深人靜的時候聽來格外清楚,一時裡二人沉默對視。段雲義本來驚奇的神采中此時卻透出一絲落寞。丘胤明看在眼裡,隨即道:“這兩年產生的事,純屬偶爾,隻能說是天意弄人。我不像你能夠遊俠四方,也不能像你那樣乾乾脆脆地懲奸除惡,此次讓農夫種桑樹的事,是我冇有措置好。”見他不答覆,丘胤明又道:“雲義,實在我挺戀慕你呢。”
丘胤明道:“雲義,我如何冇認出是你呢?明天第一眼看到就感覺眼熟。現在再看,和小時候還真像。”段雲義搖點頭,歎道:“胤明,你變得太多了,若不說是你,我不管如何也認不出。這些年你還好吧?”
段雲義笑道:“是啊。不瞞你說。我最恨的就是贓官和姦商。既然被我撞見了,哪能袖手旁觀。不瞞你說,今晚我本是要再去經驗經驗他們。另有阿誰知府,看來也不是甚麼好官。他日我再去。”丘胤明道:“我看你還是彆去了。即便再經驗一次,你一走他們還是還是。何況明天已經出過氣了。阿誰顧當家明天早上去知府那邊抱怨,成果又被知府打了板子,現在定是躺在家裡轉動不得。不如你我好好敘話舊。”段雲義獵奇道:“你如何曉得這麼多?”丘胤明道:“一會兒都奉告你。先吃吧,菜都要涼了。”這頓飯二人都吃得心不在焉。丘胤明疇前也曾偶爾想起過段雲義,可卻從未推測天下之大,竟另有相逢的一天。當年彷彿兒戲的結拜景象又閃現在心中,時隔多年實在早已成了陌生人,不知他還認不認本身這個兄長。
丘胤明有些難堪,隻好道:“實在,我這麼安排,是想會會你。但身為知府,也不好聽任私闖民宅這類的事,何況阿誰販子你我都已經驗過了。我今晚單獨來朱仙鎮,本來就是來等你呈現的。”
早已遠去的回想此時漸漸地重現在腦海當中。
次日午後,顧當家帶著一乾絲綢商們來到府衙,同知府簽訂了一份新的文書,且個個都承諾,待資金迴轉後將會把缺給農夫的錢補上。丘胤明並不信賴這些人,可事到現在也冇有彆的體例,隻但願新任知府能對農夫賣力。接下來的幾天,如他所料,段雲義一向冇有拜訪。
丘胤明詫異道:“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