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秀忍無可忍,槍尖一挺,刺向青衣人眉心,青衣人向側旁滑出數步,正欲反攻,卻聽盟主道:“二郎退下。”青衣人服從虛晃一招,退了下來。李元秀槍指盟主道:“你到底想如何樣?”盟主緩緩說道:“叫常錫川出來見我。”李元秀道:“我已經答覆過了,不說第二遍。”盟主點頭道:“好。念你是個豪傑。我親身來請教。堡主請。”說罷烏金杖橫前。李元秀毫不遊移,槍尖挑出梅花九朵,欲將盟主罩在槍尖之下。槍尖到處,風聲瑟瑟,如九龍出淵,漫天風雨。可每當鋼槍靠近盟主的身材時,卻被烏金杖的勁力逼得不得近身,並且不知不覺地彷彿被那勁力吸引疇昔,不聽使喚起來。李元秀抖擻精力,儘力以赴,未幾時額角已儘是汗珠。可愛那烏金杖力蘊千鈞,卻又纏綿不斷,好幾次李元秀的槍差點被脫手。這時盟主勁力順勢而到,杖頭勢不成擋,沿著槍柄直指李元秀的胸口。李元秀情急當中隻好猛地後仰避開,嚇出一身盜汗,較下落了下風,這時隻見烏金杖一絞,“鏘”的一聲清響,鋼槍脫了手,直直地飛向李元秀的座椅,“啪”的一聲緊緊的釘在了椅背上。
李元秀瞋目圓睜道:“我們和西海盟無怨無仇,你不但重傷多人,並且還下那喪儘天良的**,我明天定要討個公道!”
趙繼德道:“看來以我們的氣力,不能與他們麵劈麵較量。我看還得從長計議。”
司馬辛道:“二位,告彆。”
盟主輕描淡寫說道:“那我倒不想走了。看你這裡桃花開得甚好,無妨多坐一會兒,我等常堂主出來敘話舊。”
盟主笑道:“傳聞貴堡堂主常錫川是從西北來的豪傑。可否舉薦一下?”
祁慕田道:“前一陣子有人假扮西海盟門下四周肇事,我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現在工功課已瞭然,二位請回。府誹謗者我們自會賣力。他日將奉上良藥。”
目送二人走遠,司馬辛對祁慕田道:“此行有一樁出乎料想的事。我看過你差人送來的幾個叛徒肖像,密雲堡有個叫常錫川的人,和圖上的張振川酷似。並且,他們對我早有思疑,定是曉得些內幕。我看那常錫川十有八九就是張振川。”祁慕田點頭道:“怪不得我一向找不到他。”司馬辛道:“祁先生,此次真是難為你了。實在你早可抽身,何必事事親為。”祁慕田點頭道:“我若抽身,則西海盟必將民氣渙散,我和盟主多年存亡聯盟,豈可置之不睬。”說罷又歎道:“一朝入此道,想要滿身而退,談何輕易!倒是扳連了你。”司馬辛道:“先生言重了。即便不是為了師尊所托,我也情願為先生分憂。”
李元秀拉長了臉道:“你真是欺人太過!”鋼槍一振,刺向司馬辛。
段雲義環顧四周,二十多支弩箭寒光錚亮,蓄勢待發。因而對祁慕田道:“祁先生。密雲堡和西海盟素無糾葛,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李元秀警戒道:“盟主神通泛博,有甚麼事能難倒你呢?”
李元秀歎了口氣道:“枉我自認武功也算上乘,真是山外有山。本日的事,令李某無顏去見諸位受傷的兄弟們。”
盟主道:“茶水就免了。我坐坐就走。”微微轉頭對身後的的青年道:“二郎,藥。”隻見那青年立即欠身捧起中間茶幾上擱著的一隻木箱,幾步上前,低頭雙手承與李元秀。盟主淺笑說道:“堡主,幾日前司馬公子失手打傷了貴堡諸位俠士。為表情意,這裡都是些上等藥材,給諸位療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