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那飛叉就要射到恒雨還的後背,西海盟的人馬一陣騷動。馬車中一黑衣人如箭般飛身而出,方纔和恒雨還一同出列,尚未脫手的阿誰年青人亦飛身而上,手中撒出三枚飛刀。說時遲,當時快,恒雨還驀地推出一掌,隨即飛身翻越向後,三支飛叉擦著她腳下被飛刀一一擊落。可如此一來,她勁力失衡,翻身落地,直退了很多步方纔站穩,胸口一陣起伏,神采發白。獨臂天師見狀大驚,猛收掌力,藉著她一掌推來的勁力飛身後退,落地後,沉氣調息。
恒雨還和身邊三人低語了幾句,單獨走上前來,立於門外空位的正中。放眼世人,淡淡道:“請出人。”
盟主輕“哼”了一聲,冷冷隧道:“這回就算告結束。諸位,來歲元月杭州再見。我們走。”一手攜著恒雨還拂袖而去。恒雨還轉頭看了一眼地上早已斷了氣的常錫川,悄悄感喟。
二人對視半晌,呂周率先飛身而起,雙掌高低齊出,口中道:“接招!”話落間使出的便是他最為上乘的工夫“雲海聽濤掌”。恒雨還微微一笑,亦出掌相迎,隻見她身影翩躚,曼妙靈動,雙掌輕拂,如佛之拈花,衣衫飛舞間,有如天人臨風,場外之人大多從未見過如此掌法,莫不拭目讚歎。但是趙繼德,鬆陵二老,與獨臂天師卻大驚失容。
黑衣人便是盟主恒靖昭,此時橫眉瞋目,大聲喝道:“甚麼人竟敢暗箭偷襲!”一揮手,統統人兵刃出鞘,弓弩手亦紛繁弩箭上弦。恒雨還此時稍稍緩過氣來,近前輕聲道:“算了。我冇事。”
搶先二人從頓時躍下,祁慕田麵帶笑容走上前來,向李元秀作揖道:“李堡主,多日不見,貴堡熱烈了很多。祁某這廂有禮了。”在場世人大多冇見過祁慕田的廬山真臉孔,馬上人群中一陣騷動。李元秀沉聲道:“明天冇有甚麼好說的。人,我們不會交給你們。”
密雲堡世人眼睜睜看著盟主父女回到馬車上,麵對儘是煞氣的西海盟世人,冇有一小我敢拔刀向前。少頃,西海盟世人紛繁上馬拜彆,蹄聲隆隆,未幾時便消逝在山腳。
這時恒雨還身邊兩名帶劍青年走了上來。青衣人年長些,二十五歲高低,身形肥胖,目透寒光,另一人稍顯年青,穿戴件極其丟臉穿舊的土黃衫子,灰頭土臉,但走起路來卻威風凜冽。二人走到陣中,年青的道:“看你們人多,不如多派些上來,我兄弟二人一併處理。”
世民氣中七上八下間,隻見那女子手腕輕巧一轉,槍順勢而起,筆挺指向嶽氏兄弟。槍桿一端冇於她掌中,杆身與地齊平,紋絲不動。嶽氏兄弟自稱乃嶽飛傳人,使得一手精美的嶽家槍法,可見那女子的起式,心中讚歎。現在騎虎難下,兄弟二人相視一眼,同時大吼一聲,二條長槍一上一下點出,直取恒雨還的關鍵。二人槍勢方起,世人麵前一花,那女子已向前移形丈餘,瞬息間槍桿擺佈兩下盪開長槍。兄弟二人手腕劇震,幾乎放手。還將來得及回過神來,隻見槍尖已經到了近前,尚未近身,卻已有強大的勁力如排山倒海般壓來。二民氣知不妙,趕緊回槍相格。恒雨還槍身一振,嶽氏兄弟即被震得後退數步。那把槍在她的手中有如繡花針普通,進退點撥,輕巧自如。嶽世兄弟自幼習槍,心知那女子的槍法已經入迷入化,且功力深厚,不是凡人能敵。嶽氏雙槍即使招式絕妙,此時卻好似蚍蜉撼樹,見她槍尖如同活物普通,眨眼間已經抵到了兄弟二人咽喉。二人閉目等死間,卻各自肩頭被槍桿拍中,長槍脫手,向後連連退去,跌坐在地上。恒雨還則退回到了西海盟陣前,拱手道:“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