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說。”

公然，冇多久高夜就從牆上飛身而下。近前道：“好了，都拋棄了。”

進了書房坐下，高夜道：“方纔她站在衙門前麵，口口聲聲說，飛虎寨寨主是好人，衙門不分吵嘴，亂抓好人，比強盜還不如。罵得好響，引來很多人圍觀。衙門口的差役起先看她一個小孩，想把她轟走。誰曉得，這小女人還學過些工夫，硬要去伐鼓，和差官打了起來，可又打不過大人。我看她不幸，就把她拉了出來。想勸勸她，她又不肯聽。我猜想，她大抵有甚麼冤情，以是就帶來見大人了。”

陳小玉見他如許，小聲道：“你此人好冇膽。”

丘胤明點頭，道：“說來話長。那飛虎寨的陳寨主是本地的綠林豪傑，一向和贓官惡霸作對，我日前和他有一麵之緣。二寨主也是疇前江湖上的舊識。我此次巡撫湖廣，就是要探查這裡官黑勾搭的泉源，為民除害。碰到這些豪傑流浪，如何能夠不救。高公子，我有個不情之請。”

小女人眼睛骨碌一轉，想了半晌，道：“奉告你也冇甚麼大不了的。我姓陳，叫陳小玉。飛虎寨陳寨主就是我爹。”

高夜躊躇了少頃，道：“本來我是不想幫你的。不過，看在祁先生的麵子上，就幫你這回。”

“傳聞那匪首技藝高強，大人可要嚴加防備啊。”

眼看天都矇矇亮了，柴管家急得口乾舌燥，汗流浹背，手腳顫栗。幸虧還聽不見府衙方向有甚麼動靜。他伸長脖子，半探出身子朝車外看。

丘胤明道：“此次幸虧有你。費事你在車裡看好三人，待出城上了船就萬事大吉了。”

讓柴班把小女孩帶進書房，丘胤明和聲問道：“你和飛虎寨是甚麼乾係？”

“他引追兵朝反方向去了。應當不會有題目的。”

“哦，我剛纔買早點的時候，模糊聞聲有人在說，前些天有人揭了賞格緝捕陳百生的佈告，然後昨晚入更今後便有很多府軍在府衙四周埋伏，閒雜人等十足被遣散了。”

打更的人方纔疇昔，已經四更天了。柴班帶著陳小玉一聲不響地坐在後門外的車內裡。這時馬未上轅，侍從也都還在後院睡覺。柴班坐立不安，滿頭大汗，不時地翻開車簾朝內裡看。

“這是當然。”劉知府道：“這地牢隻要一個出口，有人日夜扼守巡查。那兩個匪首更是用鐵桎梏住，定是走不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