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路行_096-玄都舊憶-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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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到底是如何的人呢?必然和姨母迥然分歧。從小姨母對她就很峻厲,行走坐臥,稍稍渙散肆意便馬上斧正,連笑也不能大聲。厥後也許風俗了,便不再討厭她的嚴厲呆板,反而有些憐憫起她來。姨母暮年喪夫失子,即便當初來玄都的主張多數出於她的私心,但對於一個孤身無依的女人來講又算得了甚麼。好多次在姨母幫她梳頭的時候,她偷偷地從鏡子裡瞥見,姨母那不苟談笑的臉上閃現出的淡淡溫情。

高夜輕“哼”了一聲,道:“這不是在說薛常山麼。這平話先生曉得的可真多。哎對了,薛家的武功實在不如何樣。我猜,他們還是打不過阿誰賀大俠。”

倒是祁先生,真是個聰明人。大事不出頭,事了拂袖去。人各有誌,祁先生偏就是個看得開的,甘居人後,到時便可抽身,換作父親定是萬般不肯的。而她本身呢?隻知有所擔負,卻從不知有何所求,想來甚是不明白。

聽那蔡先生持續說道:“賀大俠公然名不虛傳,七十二路摘星劍法,招招淩厲,翻雲覆雨,密不通風,薛家總管節節敗退,眼看就要抵擋不住了。說時遲,當時快,隻聽一聲嗬叱,世人麵前一花,隻見一人飄但是至。”

高夜一聽,來了興趣,道:“阿姐,不如去聽平話吧。可貴的呀。”

二人正小聲說話間,忽聽鄰近一桌上有人喊道:“喂,平話的。你也太扯談了吧,誰曉得是真是假。換個馳名有姓的說來聽聽。”未待蔡先生回話,上麵又有人擁戴。蔡先生搖著頭,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小處所的人,真是冇見地。”倒也冇計算,檀板一拍,持續道:“那就說另一樁事。各位剋日路過荊門縣的朋友,必然看到了縣衙出的佈告,賞格緝捕江湖賊人賀大成,佈告已經貼了好久了。你們可曉得這賀大成是何許人也?各位想必都傳聞過,名揚鄂中,大洪山三思院,紫霞居士陸長卿的名號。這賀大成便是紫霞居士的大弟子,人稱‘京山大俠’者!……”

恒雨還道:“礦山總有人接辦,過了這陣子再說吧。歸正工坊還冇造。父親此次是盤算了主張要遷徙總部,工程浩大,急也急不得。前次聽祁先生說,他疇前熟諳一個精通火器製造的工匠,那人還是個神偷,數年前竟然膽小包六合偷到了司馬辛的師父,鬆都活佛頭上,厥後流亡到中原,不知所蹤。前些日子,司馬辛和祁先生說,找到了那小我,就住在太室山上,竟然還創建了一個‘神偷門’。有錢得很。”

俄然一陣爽風,吹得半卷的竹簾直打窗框,高夜掀簾而入道:“這天如何說變就變呢。”

父靠近年略顯老態,或許疇前做下了太多的生殺予奪,任是心如鐵石也耐不過光陰腐蝕。曾聽他說過,有些悔怨當年的所作所為,現在方覺,光榮權力皆是浮名,轉眼成空。可一朝踏上了這條路,便冇法轉頭。人前號令群雄,人後卻寢食皆疲,常憂患滿腹不成整天。不知為何,看著父親這般,她彷彿感覺本身俄然長大,而父親背後的統統竟要落在她的肩上普通。

他俄然又想到甚麼,道:“對了,丘胤明和我說,清流會也是憑藉了春霖山莊的。現在莫名其妙地結了梁子,看來這個鐵礦的買賣是做不成了。”

恒雨還睜眼,探身朝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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