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亮皺眉道:“丘大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前日我請大人前來觀戰,你為何不說?本日我例行軍令,有甚麼內幕,等緝拿以後再說不遲。”
馮亮喝道:“好個巡撫大人啊!我讓你們看看,我荊州衛是不是酒囊飯袋!”轉頭對身後一軍官道:“周千戶,你把巡撫大人請出去!”繼而大聲道:“眾將聽令,非論死活,全數拿下!”
這時,恒靖昭上前來對丘胤明道:“你的美意我心領了。這一戰非打不成,我們儘量不殺人就是。”
祁慕田附和誌:“眼下先如許吧。明天一早派人奉告你,我們那邊的環境。”
話說恒靖昭此時正瞭望岸上莊園四周,俄然眼角瞥見一支船從側麵駛了出來,船頭上立著的是丘胤明。二船前後靠上船埠,丘胤明快步登岸,迎上西海盟一眾,朝恒靖昭拱手道:“盟主,鄙人有言相告。”身後許千戶一行人麵麵相覷。
見那軍官即要發令,丘胤明判定上前,正色道:“且慢脫手!這位將軍,費事請你們馮將軍上前來。”
待祁慕田走後,丘胤明前後考慮了好久,還是猜不到張天儀究竟在玩甚麼花腔。想到那天見麵時他一副安閒漂亮的模樣,不由得有些不安起來。
二人相互見禮,看茶以後,馮批示開門見山道:“聽都批示李大人說,丘大人對剿滅流民一事非常體貼。目前得報,這夥能人又將在後日大膽入荊州城來。馮某受命帶兵再去圍殲。傳聞丘大人體貼,便想請大人一同前去觀戰。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可他們恰好來了。
“馮大人,此事內幕龐大。當日你我初度會晤,不便申明。本日實屬不得已。”丘胤明頓了一下,又道:“實話說,馮大人,你們不是他們的敵手。請你看在將士們性命的份上,臨時退兵,李大人那邊,我會去解釋的。”
恒靖昭卻點頭道:“那好。大人請便。”轉頭又對神采非常難堪的劉立豪道:“二當家,不消裝了。我們出來吧。”
祁慕田轉念一想,忽道:“不好。現在盟主不曉得你見過張天儀的事,他已經決定去赴會。倘若現在曉得他冇死,杜羽叛變,必然大發雷霆,更會大肆人馬前去。說不定,他見你,就是想讓杜羽透露。如許,他的勝算更大。”
丘胤明道:“馮大人。此事有內幕。千萬不成冒然脫手!”
馮亮忽地怒道:“丘大人,你這是甚麼意義!你和這些賊人有來往?鄙人勸說大人,不要乾與軍務。不然休怪馮某不敬了。”
說完此過後,馮批示並未久坐,隻吃了一盞茶便告彆。
祁慕田聽後,如有所思道:“既然如許,那杜羽必然已經和張天儀做了買賣。”丘胤明道:“我就是不解,張天儀既然裝死,為何又要同我見麵呢?”祁慕田道:“或許,有彆的目標,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這裡有樁奇事。前日,清流會的劉立豪派人給盟主送了信,說日後果為曲解,和西海盟結了仇,非常悔怨。當今大當家已死,清流會情願改過改過,以是籌辦後天在清流會總舵設席,誠懇聘請盟主及座下各位妙手,望冰釋前嫌。”
隻聽許千戶道:“丘大人,不瞞你說,馮大人在我們荊州衛技藝第一。不過……”許千戶含混了一下,又道,“他和其他將軍們的乾係可不大好,疇前還獲咎過李大人。這事派給他,必然是個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