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路行_163-清明時節-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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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為點頭一笑:“洞察民氣,屬你短長。”不經意間,又想到些舊事,感慨道:“師尊當年執意不肯收他為門徒,隻以教員門生相稱,怕不是也料得有本日。師尊他,終是很重清譽的。”

“可貴氣候好,歸正下午也冇事,不如去彆處逛逛?”東方麟也在探頭看著陽光,轉臉對有為道:“不遠就是金山寺。我小時候去過的,很大的寺院,全部就是一座小島,風景甚佳。走,我帶你去看看。”

“對了,丘兄為甚麼殺他?”提及這事,東方麟也很迷惑。

西海盟那晚得勝,恒靖昭難以放心。霍仲輝數番自責請罪,加上他中了丘允一掌,傷勢頗重,倒令恒靖昭不忍對他多加非難,成心偶然中更添了對丘允的仇恨。西海盟這幾日涵攝生息,按兵不動,保持著間隔尾隨春霖山莊一眾,欲再造機會重新較量。

東方麟又道:“丘兄雖冇明說,可依我看,他現在定是********想在這江湖上爭一把交椅。你也不是不清楚他的本領,這些人於他而言無關痛癢,你用不著擔憂。”

他雖不止一次地想過,放心接下母舅的家業,今後衣食無憂,生兒育女地放心餬口下去,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可單獨一人時,仍難以健忘仗劍江湖,稱心恩仇的那份豪情,即便這份豪放蕭灑隻是源於他一廂甘心的胡想。所謂武林豪傑,不過頂著俠義之名拉幫結派,最後還不是為名利二字。而所謂善惡之分,也遠非本身當初以為的那麼簡樸。這幾日裡偶爾和有為談起丘胤明,才垂垂明白,本來本身與其比擬可謂榮幸太多,但這份榮幸又是那麼的令人不甘接管。現在翁婿二人各有苦衷,箴口前行。

東方麟緩緩轉動手中的茶杯,垂首不語半晌,俄然抬開端,正對上有為那暖和如水而又埋頭無它的目光,不敢同他對視,眨了眨眼,幾分生硬地微微揚起嘴角,自嘲道:“我堂堂副總鏢頭,說到做到,這家……自是回不去了。”說罷,將茶杯“噗”地扣到桌上,提了口氣道:“大不了,將來到西海盟搞份差事做。”

夜色深沉,星月無光,遠處姑蘇城內的華燈連街盈巷,在低雲密佈的夜空上投下一抹暗紅。刀光閃過,初春並不酷寒的夜風頃刻吹起一陣濃厚的血腥味,伴跟著的是幾滴溫熱液體,淋在手背上。丘胤明揮刀灑去血跡,低頭朝衛無憂那張牙眥目,滾落在一旁的頭顱瞥了一眼。

丘胤明見他描述渙散,便也不推卻,點頭道:“那就多謝兄弟了。”

另一方麵,恒靖昭也服從了恒雨還的勸說,請祁慕田帶著恒子寧先分開這是非之地,歸去清算餘部。祁慕田開初決然放不下,可熟慮以後,心知眼下時勢容不得豪情用事,因而隨即出發,不但帶走了恒子寧和趙英佳耦,還捎上了房通寶,喬三,以及馬廉一家。走了一段,仍舊不放心,一紙手劄過來講,先在大冶縣陳百生處落腳。

腐敗方過,仲春廿八這天,鎮江府南門外運河船埠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有一行二十來人非常惹人諦視,其眾多數身著孝服,引著一口上好的陰沉木棺材,緩緩朝城裡去。方纔棄船登岸時,有眼尖的人瞥見一老一少兩名女眷,絕然大戶人家的模樣,特彆那年青女子,身材纖秀,容色嬌美,欲再瞧一眼,兩女眷卻已坐入馬車。閒人見是喪事,猶怕倒黴沾身,也就避而遠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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