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莊姨娘帶著顧蘭綃姐弟倆也到了,見後代們都到齊,顧老爺便端坐首位,看著六個後代行了禮,又奉上各色禮品,他不由大為欣喜,因對呂夫人感慨道:“嫡親之樂嫡親之樂,想我在外繁忙,你在家中籌劃,所為何來?還不就是為了麵遠景象?”
“嗯?綺羅以為為父太嬌縱你小弟了嗎?”顧明陽哈哈一笑,轉過身看著大女兒打趣問道。
顧明陽一愣,下認識便要辯駁,但看母親一臉峻厲肝火,他便把話嚥下了,對付著點頭承諾下來。
這個暴虐的女人。顧綺羅內心悄悄罵了一句,麵上卻綻放東風般的笑容,點頭道:“太太說錯了,女兒是有些震驚,卻毫不是不認同父親。自來父母望子成龍者多,女兒在杭州時,不止一次傳聞過誰家的兒子被父母逼著學習,最後幾近成了聰慧。女兒實在冇想到父親竟如此豁達,所謂因材施教,不過如此。畫畫雖是末技,也一定不能出息,先帝時的名臣範大人,當日不也是因畫而和先帝結緣,從而後才平步青雲的麼?是以女兒有些感慨,似父親如許,對後代們纔是真正的體貼和珍惜,我能生為您的女兒,何其有幸?”
“哈哈哈,你這孩子,為父向來覺得你脾氣有些沉默寡言,這還憂愁呢,冇想到你提及好話來,連花都能讓你給說開了。”顧明陽捋著髯毛哈哈大笑,一旁呂夫人看了顧綺羅一眼,眉頭微不成覺的皺了一下。
進門便看到父親下首坐著一個大抵十二三歲的少年,顧綺羅正迷惑這少年是誰?便見顧斑斕跑上前去親熱叫了一聲“哥哥”,她這纔想起,顧府中大少爺在國子監學習,本身還一向冇見到呢。
莊姨娘和顧蘭綃神采立即就有些欠都雅,忽聽顧綺羅笑道:“清風這麼大點的孩子,能畫成如許就不錯了。壽星公的腦門又光又亮,可不就像個饅頭呢?莫非一個五歲孩子的畫兒,倒要去看他甚麼佈局筆法,要求他形神兼備不成?不過是看個意趣,收下他這一片孝心,爹爹說是不是?”
自家老爹還挺有詼諧感的。顧綺羅悄悄在內心吐了句槽,然後笑道:“前些天聽二mm提及父親每天不到五更就出門,每到入冬後,就犯腿疼病。女兒想著父親上朝要三跪九叩,將這個綁在膝蓋上,能夠護一護膝蓋。”
顧老爺讚成的看了大女兒一眼,伸手摸著顧清風的小腦袋,柔聲道:“我兒既喜好畫畫兒,他日爹爹送你幾枝好畫筆,再替你請一個會畫畫的先生,你跟著好好學一學,即便將來不靠它傍身,這有本身的愛好興趣,也可調劑身心。”
呂夫人笑道:“老爺說的是。不如看看孩子們給的賀禮?也不知她們姐妹花了多少心機,我傳聞三丫頭四丫頭為了這個,連著好幾天忙到深夜呢。”
“好,辛苦夫人了。”
呂夫人聞聲丈夫如許說,卻也無法,隻好順著說了幾句誇獎的好話,然後代人一起去見過了周太夫人,一家人就在老太太這裡用了早餐,看著天氣還早,顧明陽便對後代們道:“你們都回房去吧,客人們上門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