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著虎毒不食子的設法,安平王李壽此前對這個近乎謊言的動靜報以諸多思疑,在他看來,長孫家能出這麼一名百年不遇的奇才,該當感到光榮纔對,何故胤公會說出那番話?
如果說最後李煒的那一番冷嘲熱諷叫李壽清楚熟諳到了這人間的世態炎涼,第一次悔恨起本身的出身,遷恨旁人,那麼前太子李勇的病故,便滋長這份恨意,直到他碰到謝安。
彷彿是猜到了王旦心中所想,長孫湘雨擺了擺手中的扇子,淡淡說道,“慌甚麼?就憑三皇子李慎那塊料,想在奴家跟前當漁翁,王先生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全部內殿中,唯獨太子李煒麵sè穩定,雙目平視著父親李暨,攤開雙臂,輕笑說道,“自古皇室最多骨肉相殘……傳聞父皇最後亦是逼父、殺兄,這才得以坐享帝位,既然如此,兒臣等效仿一番,又有何過?”
與王旦對視一眼,李壽迷惑問道,“何人?”
這還不算,她竟連當朝大周天子也要一柄肅除……
“他……會死麼?”目視著皇宮方向,李壽難過問道。
而與此同時。在皇宮養心殿內,太子李煒叫文欽挾持謝安,與其弟五皇子李承帶著無數北軍士卒殺入了養心殿,將一乾得知此事前來護駕的寺人殺死,繼而轉到其父、大周天子李暨所居的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