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全部承平軍內部,有很多報以這個設法,比如說衛莊。
憑甚麼伍衡就能取梁丘皓而自代,成為承平軍至高魁首。而我就不能?
但是三傑中最後一人的魏虎,卻分歧於衛鄒與枯羊,這個莽夫涓滴不曉得何為智計、何為兵法,他兵戈依托的就是一股腦的熱血,與亢奮時的廖立極其類似,乃至於,比當時的廖立還要打動、還要自覺。
下認識地,王建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而與此同時,帳外走入一人來。觀其麵貌,竟是左軍天將衛莊。
“魏虎……扣下了枯羊大帥!”
王建、徐常、張奉對視一眼,半響後咬咬牙猛地一點頭。
[衛莊?他來這裡做甚麼?]
但是衛莊還嫌不敷,趁熱打鐵,持續說道,“三位道衛某是如何得知枯羊大帥與周軍主帥謝安乾係的?不過也就是魏虎私底下向伍帥稟告!――倘如果普通人倒還罷了,可枯羊大帥那位姐夫可了不得,那但是周國朝廷的一品大員,傳聞還是天子身邊最寵任的權貴……諸位感覺,伍帥在得知此過後,還敢信賴枯羊大帥麼?”
左等右等,一向比及落日西下,但還是仍然不見枯羊返來,王建三人不由起了狐疑。
“我就曉得!”冇好氣瞪了一眼徐常,王建沉聲說道,“稍安勿躁!――大帥有言在前,大帥若不在,你二人皆要聽我調劑,不然軍法措置!”
不過迷惑歸迷惑,王建三人還是顧自忙本身的事去了,因為新入住,終歸有很多事要打理。
被張奉偶然之言戳中苦衷,衛莊麵上出現幾分寬裕與難堪,苦笑說道,“究竟上衛某亦不想當這個監軍,每日被諸位白眼相待,何必出處?”
而這,絕非是他們想看到的。但是,不想看到又該如何是好呢?
而很明顯地,魏虎亦發覺到了這份殺氣,隻不過礙於他當時身受重傷,是以這纔沒有當場脫手罷了。但是,待魏虎養好傷勢以後,那就未見得了。
“莫非魏虎扣下了大帥?”張奉摸索著說道。
“那就是了!”點了點頭,衛莊沉聲說道,“魏虎詐稱傷重難起,誘枯羊大帥入閣房。諸位且想,枯羊大帥本來就感激魏虎援助得救恩典,見其重傷難起,又豈有不入內看望一番之理?那魏虎便是以此設想扣下了枯羊大帥……若非如此,枯羊大帥何故到眼下還未回到營來?”
見衛莊另有幾分信賴度可言,徐常終究忍不住問起了閒事。
在一陣沉默過後,衛莊以降落的語氣訴說了此事。
但隻可惜,伍衡那但是不減色秦王李慎的梟雄,豈會看不穿部下的心機,一番明捧暗貶,不動聲色地便削去了衛莊當時手中的兵權,並且調派他前去牛渚,假借互助枯羊名義。實際上倒是監督枯羊。
“王將軍這話好是生分呐!”輕笑一聲,衛莊徑直走入帥帳內,一麵四下打量著帥帳,一麵慢條斯理地說道,“皆是枯羊大帥帳下部將,何故如此生分?三位將軍莫非忘了,前幾日衛某尚且與諸位共同進退麼?”
似眼下風景,那可不是甚麼吃酒的好時候,畢竟謝安與其麾下兩萬餘冀州兵不日即將到達金陵。
的確。魏虎必然會殺他衛莊,畢竟他衛莊在方纔那一刹時暴露了針對魏虎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