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敵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抬手指了一個方向,枯羊沉聲說道,“傳令下去,以這個方向那二十餘艘周軍兵船為目標,縱情宣泄我軍獨一的八千枚火矢!”
“糟了……”在謝安深思之時。在他身邊,苟貢攥著他那柄小金扇連聲感喟,皺皺眉咬牙說道,“不想還是被撞破大人的奇策……大人,雖說有些遲了。不過還是命令叫那連環船緩緩後撤吧?免得被承平軍摧毀……就算不被摧毀,被小舅爺瞧見甚麼端倪恐怕也大為不妙……”
[竟聽任那般首要之物在敵軍眼皮底下?]
眾將聞言豁然,期間,有一名將領又問道,“但是大帥,倘若待周軍督造的連環船完工,攜眾攻我牛渚……末將覺得,結果不堪假想!――那日大帥也瞧見了,一乾周兵,久永餬口在北方的冀州兵士卒,竟然能在船板上奔馳如飛、如履高山……我軍氣力本來就不如冀州兵,不過就是仗著冀州兵不善操船,冇法適應江麵上舟船的搖擺不定,倘若叫周兵降服了顛簸的船身……”
三月尾的江水,仍然是冰寒砭骨,那千餘周兵這一跳。未見得有多少人能安然無恙地被同澤援救起來。滿打滿算,倘若此中能有一半數量的士卒被安然救起。這已經算是極其幸運的事。
“大……大帥莫非成心籌算摧毀那艘像怪物般的戰船?”順著枯羊的視野一瞧,王建驚得倒抽一口寒氣。既震驚於周兵竟然在水寨內鼓搗出那般可駭的怪物。又震驚於枯羊的胃口。
“大帥,大帥,環境不妙啊……”眼瞅著疆場的局勢。承平軍年青將領王建抬高聲音對枯羊說道,“此番周兵明顯是早有籌辦!――戰況倒黴於我軍,不如暫退?”
但是轉念一想,王建卻又開口出言支撐。畢竟在他看來,枯羊如果能摧毀那艘龐然大物,必將會對周兵帶去極大的震驚,大大衰減周兵的士氣。
果不其然,當週兵各個大將開端批示以後,其間戰事的局勢反而是強攻的承平軍一方顯得倒黴,在無數週兵漫天的弓箭弩矢下,承平軍士卒的傷亡緩慢上攀,隻看地枯羊連連皺眉不已。
換而言之,妄圖在江麵上用萬餘兵力壓抑住三萬周兵?的確是癡心妄圖!
因為此番枯羊所照顧的兵力並不算多,是以倒也不能在短時候內給周兵形成如何程度上的威脅,是故,當唐皓、廖立、張棟、齊植、成央、典英等冀州兵大將敏捷登上各個舟船開端批示麾下士卒後,周兵本來略顯混亂的局勢頓時獲得節製,有條不紊地開端反擊。
但是,枯羊卻好似並冇有瞧見那並非是完成品的連環船。成心地叫麾下士卒從左邊繞道,要說這此中冇有甚麼貓膩,謝安死活都不信賴。畢竟,他可不以為他那位小舅子在見到這般跨江廝殺的利器後,竟還能平心靜氣地假裝冇瞥見,除非枯羊難以發覺到此物的短長之處。
不得不說,枯羊在審時度勢、存眷疆場局勢方麵,涓滴不減色冀州兵的費國、馬聃、唐皓、齊植等幾員大將,有策畫、有膽氣,曉得甚麼時候該進、甚麼時候該退,總得來講,不愧是公羊家子嗣,不愧是年僅弱冠便能成為承平軍一方神將的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