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眾將,枯羊持續說道,“我軍兵卒不如冀州軍精銳,將領不如冀州兵勇武,要擊敗周兵,必然要依托奇策!――既然周兵籌算用連環船,我等便將計就計,叫其三萬周兵皆為江底魚鱉!”說到這裡,他猛地一攥拳,昂首望向帳篷的頂端。
在他看來,倘若換做他是承平軍主帥,在瞧見周軍水寨中竟然鼓搗出這般可駭的龐然大物,那麼第一反應必然是不吝統統代價也要摧毀此物,以免遺禍今後。畢竟眼下的連環船還隻能算是半成品,不管是船身材積還是安穩程度,都還冇有達到謝安所希冀的那種境地。相對而言並不是難以摧毀。
眯了眯眼睛,枯羊死死望著那一片由十幾艘戰船以及不計其數的粗繩與鐵索所連接的龐然大物。
是以,謝安鑒定枯羊此番必然是因為他拒不交兵而前來請願,見他周兵閉寨不出,臨時竄改主張強攻水寨,不然,枯羊如何會僅僅帶著一萬擺佈的兵力前來攻寨?
畢竟承平軍中的將領,大多餬口在長江沿岸四周,豈會看不出周兵所督造的連環船其可駭之處?就連枯羊的親信大將王建亦開端悄悄猜想,猜想枯羊是否是用心放水,籌算投誠於其姐夫謝安。
幾近隻是僅僅一刹時。在緩緩江風下,那二十餘艘戰船頓時被火勢所淹冇,船上總計千餘周兵固然敏捷動手滅火,卻也冇法反對火勢做大。為了活命,身上已燃燒起火焰的他們隻好跳入江中求生,也不管本身是否會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