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遼東遠征軍這支尾大不掉、現在可有可無的外族馬隊追逐著冀州軍馬隊的屁股而去,佑鬥與張齊對視一眼,心下悄悄佩服其主燕王李茂的高招。
不過讓佑鬥與張齊感到鬨心的是,南軍的撤退速率實在是太慢了,彷彿那些人腳邊皆是萬丈深淵,一個個走得極其謹慎,乃至於佑鬥與張齊實在是等著心中煩躁,恨不得跑出去大聲奉告對方:你們從速逃,我等毫不追擊。
“本來如此……”張齊這才恍然大悟。
“你說,遼東遠征軍那幫外族孫子不會發覺到吧?”
深夜裡,南軍大將林震狠狠瞪了一眼口不擇言的衛雲,旋即用擔憂而顧慮的目光望向了西麵。
一麵在腦海中胡想著遼東遠征軍與冀州軍鷸蚌相爭的氣象,一麵大肆喝酒道賀己方北疆終究霸占了冀京這座代表著皇權的王都,說實話燕王李茂表情極佳。
“那幫混賬東西半夜不睡覺又瞎折騰甚麼?”一名睡熟的士卒被吵醒了,翻身坐起來煩惱地瞧著冀京的方向,用草原語嘰裡咕嚕地謾罵著,以此來表達心中的肝火。
就在佑鬥與張齊悄悄迷惑之際,終究在第四日,即八月四日夜裡,冀京方再次故伎重施。
歸正草原現在也已臣服,遼東遠征軍這支尾大不掉的附屬軍已然是可有可無,就叫這幫人去追逐冀州軍,去狗咬狗好了!
佑鬥的眼中,閃現出了對燕王李茂的濃濃敬佩之色,抬高聲音用帶著幾分針對冀京已經長孫湘雨的調侃,喃喃說道。
“不愧是殿下,阿誰長孫湘雨的這招瞞天過海,涓滴未能騙過殿下……”
步兵,還是是步兵!
在八月四日從冀京撤離的,仍然是步兵,不過看燈號,彷彿模糊是前不久這纔來援冀京的冀州軍。
為了能便利行軍趕路,此時的南軍已卸下了滿身大部分的厚重鎧甲,特彆是胸甲,他們將各自厚重的鎧甲用步包裹起來。背在身後。這使得本來因為設備而防備力極強的南軍,眼下變得極其脆弱,倘若遼東遠征軍發覺到南軍意欲撤出冀京的行動,率眾來襲,這對南軍而言,無疑是毀滅性的災害。
想想也是,三萬多匹戰馬同時撤離,遼東遠征軍又不是聾子,如何能夠聽不到?
燕王李茂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一個詞,旋即,他彷彿明白了甚麼似的,氣得那張漂亮的臉龐都為之扭曲。
不但單隻是這名流* 卒,實在有幾近大半的士卒皆被吵醒了,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殺到冀都城內去,但同時他們也曉得,這是一件不成能的事,起碼短時候內不成能產生。
見此,其他士卒有樣學樣,紛繁用禦寒的羊絨攤子擋住了腦袋,但願以此阻斷那來自冀京的喧華聲。
“怪不得那些馬隊久久不敢出城呢,看來他們也認識到了,一旦出城,就會遭到遠征軍日複一複的追殺……”嘴角出現幾分殘暴的笑容,張齊臉上儘是彷彿大仇得報的痛快,畢竟在前一陣子,冀州軍主帥費國的確是給他留下了一個極其深切的經驗。
摸黑趕路,特彆是在大敵當前的環境下,這但是一件極其磨練意誌力的事,因為保不定甚麼時候遼東遠征軍就會發覺到這邊的變故,率眾來襲。
懷著心中諸般考慮,佑鬥與張齊有些欣喜地返回了北疆軍大營,向李茂陳述冀京的變故。
舔了舔嘴唇,佑鬥與張齊打起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