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曉得返來?出去將近一年半不聲不響,除了捷報連封信都懶得寫給朕,豈有此理!你說,你該當何罪?”
不過話說返來,屋內世人難以結論,難伸謝安就有好主張了麼?毫不誇大說,針對長孫湘雨與劉晴二人的談吐,他謝安亦是擺佈難堪。
反觀謝安,倒是幾番點頭感喟、欲言又止,時不時偷偷觀瞧廳內一旁金鈴兒懷中的女兒妮妮。
本來,在屋內世人各敘友情的時候,長孫湘雨以及劉晴二人正環繞著桌案上那張安平國的行軍圖商討著以後幾日的戰術。
經苟貢這麼一打岔,長孫湘雨倒是也認識到了甚麼,揮了揮手叫漠飛退下,而同時,廖立見此亦退回了本來的位置。
而劉晴也不知是否因為有廖立這位虎將護駕心生膽氣,目視著長孫湘雨恥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十一年前你可覺得了冀北大捷將高陽八萬軍民當作棄子,誰能包管,你此番不會為了驅除北疆軍,將小舞姐姐丟棄?”
想來,長孫湘雨與劉晴之間的爭鬥,謝安也不是第一次撞見了,說句毫不誇大的話,他乃至於有些司空見慣了。
“你這話甚麼意義?”
終究,訊斷此事的職責還是落在了謝安身上,固然論身份屋內世人較著屬李壽職位最高,但很遺憾,李壽這位明君對計謀可不大精通,充其量也就是在守城上有幾分經曆罷了。
“這纔對嘛……”苟貢淺笑著亦退了下來,他這話看似明擺著是對漠飛以及廖立二人說的。但實際上呢,他勸說的倒是長孫湘雨與劉晴這對水火不容的朋友。
二女對視了一眼,彷彿用眼神交換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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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略有些不悅地轉過甚去,卻發明此番拍案嗬叱的,竟然是長孫湘雨。
微微吸了口氣。長孫湘雨沉著了下來,目視著劉晴屏神靜氣地說道。“虧你劉晴也自誇智計無雙,卻也不想想,小舞mm現在被多達七八萬的北疆雄師死死困在博陵……恰是因為小舞mm在博陵,那七八萬北疆雄師亦在博陵,倘若不顧大局派兵替其得救,且不說李茂是否會如我等心願。就算幸運勝利,那又如何?到時候,那七八萬北疆雄師亦能騰脫手來,介時,李茂麾下便有多達二十萬的雄師……”
“此女竟然便是承平軍曾經的魁首麼……”李壽吃驚地打量著那看似年僅十七八歲的劉晴,很難設想如此年幼的劉晴如何統領一支十餘萬人的軍隊。
漠飛聞言雙目一凜,右手摸向腰後,而與此同時,廖立的右手亦神采凝重地握住了劍柄。
見李壽扣問,謝安遂低聲在他耳邊解釋了幾句,隻聽得李壽恍然大悟之餘連連點頭。
直到北池侯文欽低聲對屋內世人解釋了一番。世人這才恍然大悟。
而劉晴,彷彿也因為得償所願帶兵去替義姐梁丘舞得救,臉上的神采總算是好了好久。
而最最讓李壽感到震驚的,恐怕還是謝安那句評價,用兵用計才氣不遜長孫湘雨。
“好膽!”長孫湘雨的一雙美眸中亦出現濃濃怒意,心機深重的她,彷彿是被劉晴氣地連丈夫謝安現在就在屋內這個究竟也忘懷了。語氣冰冷地諷刺道,“劉晴,你覺得妾身不知你心中所思?當初你敗於妾身之手,心有痛恨,頻頻與妾身作對。常日裡妾身念你年幼無知,不與你普通見地,可此番事關國度社稷,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血口噴人?!――漠飛,將這丫頭給妾身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