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擴大戰果麼?”季竑皺了皺眉,低聲勸道,“殿下可要三思呐!——我軍眼下對峙承平軍的伍衡未曾落於下風,皆賴費國與馬聃兩位將軍,以殿下口中所謂的小打小鬨,慢慢堆集士氣;可如果殿下急於求成,心急要光複廣陵,強行攻城,恐怕反而不好……”
[這傢夥……]
“嗬!”李賢聞言也樂了,畢竟兩撥籌算偷襲對方的軍隊在夜裡撞在一起,這倒也是非常偶合的事。
伍衡聞言麵色變了變,躊躇一下,驚奇問道,“殿下如何得知?”
“費國強攻、馬聃奇襲,謝大人帳下這兩柄利劍,公然是分歧凡響!”
“這個……”季竑臉上暴露多少難堪之色,訕訕說道,“究竟上,三日前已經落空馬聃將軍的蹤跡,殿下叮嚀馬聃將軍守的要道,實在隻要一座半成的營寨,一名守兵也無……”
伍衡聞言望向劉言,正要說話,卻見後者淺笑說道,“枯羊……我承平軍內的年青豪傑麼?前次將來得及細看,也不知究竟生得甚麼模樣……”
“哦?”李賢雙眉一挑,幾步上前接過捷報,拆開細細觀瞧,繼而臉上暴露幾分憂色。
轉頭望了一眼伍衡,劉談笑著說道,“厥後纔想到,牛渚與金陵的守軍加到一塊,確切能湊成四五萬之數……”
想了想,李賢擔憂地問道,“費國……未曾虧損吧?”
“救兵?”李賢聞言一頭霧水,要曉得兵戈到現在境地,周軍對承平軍的環境也算是知根知底。承平軍那裡另有甚麼援兵?更何況是多達四五萬人的援兵。
此時季竑也已明白過來,但還是帶著幾分猜忌幾分迷惑說道。“奇特了,謝大人上一封送來的捷報隻說在橫江大敗枯羊,揮軍逼近牛渚,隻過了數日,謝大人竟已霸占金陵……難以置信!”
要曉得眼下承平軍第四代總帥伍衡但是被他李賢拖死在廣陵了,雖說承平軍已經霸占了廣陵,但因為他李賢率軍逼近廣陵城下的乾係,使得伍衡如何也不敢率軍北上擴大那所謂的南唐版圖,隻能挑選在廣陵與李賢浪費兵力。反過來講,如果伍衡當真另有一支精銳,又如何會坐視他李賢立營於此。對廣陵虎視眈眈?
不過嘛,劉言這位式微皇族後輩彷彿也並不熱中於複辟南唐、乃至是即位成為南唐的天子,自打被伍衡接到承平軍中後,劉言每日吃酒、吟詩、作畫,幾近不插手也不存眷任何承平軍內部的事件,是以,很難設想這位比如隱士般的十三殿下,現在竟然會在伍衡的臥居內。
話音剛落,帳外有一名流卒急倉促走入帳內。口中呼道,“報!西麵有捷報至!”
“殿下,不知馬聃將軍做了甚麼叫殿下這般欣喜?”
“小王曉得!”李賢聞言點了點頭。
“是,殿下!”
“取來於小王!”李賢幾步走了上前。
隻見劉言麵朝牆壁專注於賞識掛在牆上的那副山川畫,輕笑說道,“方纔我傳聞。我承平軍俄然有一援助兵至……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似眼下這等風景。我承平軍如何另有一支多達四五萬人的兵馬,除非……”
西麵而來的捷報,那不就是謝安送來的麼?畢竟李賢的西側隻要謝安那一支軍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