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幾些曾經的皇子比起來,天下世家內的公子哥無疑是溫室內的花朵。經不颳風吹雨打,包含謝安彆的一名小舅子,長孫家嫡孫長孫晟。
“樓下哪位是長孫公子,我家玉書蜜斯請長孫公子到二樓雅間相見!”
世人皆說,一擲令媛、落地有聲,但是這令媛也不過是萬把兩銀子,而鄧元現在所喊出的價碼。何止是令媛?
不管是先前以李博為首的四位親王世子,還是現在麵前的鄧元,層次越來越低,跟前太子李煒比起來的確就是一文不值。
說實話,倘若這鄧元單單用錢跟他比拚,謝安倒也樂得再陪這傢夥耍耍,可見對方竟然抬出了其姐夫張琦那位廣陵府知府,這讓謝安對他的評價又降落了幾個層次。
在苟貢等人的幫忙下來到了屋內,謝安不由有些吃驚,一刹時他幾乎還誤覺得是來到了其妻長孫湘雨的內室,倒不說是屋內有甚麼極其貴重的傢俱安排,隻是那種感受,那種彷彿置身於世家令媛內室的感受。
兩百兩萬……
不得不說,饒是謝安見慣了長孫湘雨那般冷傲麵貌。在瞧見麵前這位女子時,不由地心中一跳,隻見那秦可兒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彷彿無骨,稱得上是入豔三分,淺藍長紗裙長及曳地,三千青絲拖至繞頸懸置胸口,唇似樊素,叫人浮想練練。雙眸似水,看似清澈,卻通俗不成知其心機,著低胸之裙,看似樸實簡練,卻儘顯嬌媚、妖嬈之態,如果不知此女身份,謝安真覺得是哪位世家令媛。
“一百萬兩!”鄧元驀地間進步了價碼,驚地樓內那些鶯鶯燕燕渾身一顫。
眼瞅著鄧元那發狠的目光,謝安不由輕笑出聲,讚道,“了不起啊,了不起,鄧公子不愧是這廣陵首富鄧家的嫡子,一百萬兩這般钜款,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有個有錢的爹公然是了不起啊……”
前太子李煒、秦王李慎、燕王李茂、賢王李賢,以及徒有安陵王這個空王號、被貶為百姓在皇家陵墓守墓的李承,跟這幾位比起來,就算是當今的天子李壽亦有完善,又豈是鄧元這類廣陵富豪世家之子能夠對比的?
鄧元下認識地想說句[你敢],可眼瞅著謝安那冷冽的眼神,他愣是被嚇地嚥下了後半句。
或許是發覺到了蕭離與丁邱二人直嚥唾沫的行動吧,秦可兒莞爾一笑,俄然,她重視到了謝安身邊的苟貢,明顯對方是直勾勾地盯著她,但是眼中卻冇有涓滴情慾之色,相反地,苟貢的眼中充滿了思疑。
“四十萬零一兩!”
指了指桌上的銀票,謝安淡淡說道,“此,大抵有一百萬兩,就算是當作定金。倘若本公子今後付出不起承諾的贖金,這一百萬兩,權當是請迎春樓內眾位蜜斯吃茶!”
言下之意,謝安表示本身就是在耍這個廣陵本地的土豪、紈絝。
而眼瞅著鄧元拂袖而去的背影,老鴇倒是心中叫苦不迭,幾步走過來,連聲說道,“長孫公子,您此番但是闖出了禍事啊。那鄧元不會善罷甘休的,老身勸公子還是速速離城較為穩妥……”
鄧元明顯不傻,那裡會聽不出謝安話中深意,氣地胸腔都幾乎氣炸,若不是謝安身後有四十來個刺客環繞雙臂虎視眈眈,恐怕他早就叫身邊那十幾個打手疇昔狠狠經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本土來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