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
項青扛著謝安出了花樓,坐上伊伊為了掩人耳目而籌辦的馬車,待得一刻以後,一行人終究回到了東公府。
謝安歪著越來越混亂的腦袋想了半天,這才認識到,項青指的是他謝安回絕梁丘舞為他安排宦途的事,擺擺手笑著說道,“靠女人做大官算甚麼本領?”
“莫要輕舉妄動!――他既然敢如許說,多數有他本身的籌算,莫要好事!”梁丘舞下認識皺眉說道,說完以後,她的麵色微微泛紅。
“兄弟,昨日哥哥說要請你吃酒,現在可兌現了哦!――兄弟,你可不能再對哥哥挾恨在心哦!”喝得醉醺醺的項青雙手摟著兩名貌美的女子,一麵在彆的一名女子的勸杯下將她遞來的酒一飲而儘,一麵望著謝安笑嘻嘻說道。
從旁其他女人亦是紛繁嬌笑相勸。
“是!”項青點了點頭。
項青心中大怒,要曉得他已關照過這家店的管事,卻冇想到另有人前來拆台,這的確就是不將他項青放在眼裡。
關於九皇子李壽,項青與其並冇有太多的打仗,但即便如許,項青多少也曉得一些。
就在項青苦思謝安的話之時,俄然,隻聽砰地一聲,配房的門被狠狠踹開了。
“兩千五百石!”
“三哥認錯人了吧?小弟如何不記得?”謝安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冇想起有那麼一回事。
“是!”那女人點頭嬌笑一聲,舉著酒壺挪到謝安身邊,嬌聲喚道,“公子,請用酒……”
“利落!”見謝安如此利落,項青興趣更高,一麵揮手叫身邊服侍的青樓女子倒酒,一麵挑起大拇指,笑著說道,“說真的,三哥佩服你,那樣的天大功德,兄弟竟然回絕了……”
“真是冇想到,本來蜜斯也會在乎這些事啊……嘛,也是,蜜斯也是女人嘛……”
“這個末將天然明白!”項青抱了抱拳,回身就要拜彆。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也冇甚麼,憑著自家蜜斯的職位,這小子就算甚麼都不做,今後還是能成為朝中重臣,但如果是前者的話……
彷彿本身聽到了不得了的事啊……
梁丘舞無聲點了點頭,繼而又瞥了一眼謝安,皺眉說道,“項青!”
“小……蜜斯……”
“好!有誌氣!”項青大聲讚道,隨即語氣一轉,手指導點謝安,半是警告,半是打趣地說道,“不過,如果你小子敢做出甚麼有負於她的事,我可饒不了你!”
“兄弟好酒量!”見謝安連灌數杯,項青大聲喝采,在打了一個酒嗝後,他好似想到了甚麼,笑著說道,“提及來,兄弟口口聲聲說要當大官,但為何遲遲不見動靜啊?莫非……隻是出於自負,這纔回絕了蜜斯的美意?”
“三千石!”
“不,就是你!”項青重重點了點頭,繼而見醉醺醺的謝安擺出一臉板滯的神采,苦思冥想,笑著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兄弟想不起來就算了,歸正哥哥欠你的情麵算是還了,本日,你我不醉不歸!”
“即便是不得插手乾預,但態度……”
“嗬,”諦視著項青很久,梁丘舞俄然淡笑一聲,似讚似譽地說道,“總之,叫我曉得我那今後的夫婿並非是苟安居下之人,倒也不失是一樁功德……”
事到現在,那些女人也認識到究竟是如何回事,一個個低著頭緩慢地從梁丘舞身邊走過,分開了這間配房,隻剩下了滿頭盜汗的項青,醉酒不醒的謝安,以及麵色冷得彷彿罩上了一層寒霜的梁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