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望著謝安眼中躍動的肝火,蘇婉輕咬嘴唇,帶著幾分哽咽低聲說道,“事到現在,莫要再說了,都是我的錯……現在你位高權重、家庭完竣……”
“這一年,你過得如何?在呂家……還算適應麼?”
“這個下官是難以瞭解,隻是……大人與那位女子年逾未曾說話,形同陌路,現在好不輕易有了言語的機遇,何必弄地不歡而散呢?——大人瞞得過彆人可瞞不過下官,固然大人對徹夜之事擺出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可實際呢?”
“既然你一向這麼想,那也冇甚麼好說的了……”望動手腕處幾道殷紅的指印,蘇婉眼中模糊帶著幾分氣惱,望著謝安沉聲說道,“我要歸去了……謝大人現在乃朝中權貴,豈是妾身能夠攀附,妄以姐弟相稱的?”
苟貢聞言苦笑說道,“公子,激將對小的可不管用……”
也不知是否是因為當上了大獄寺少卿一職,苟貢一改當初東嶺眾中的罪過,再不去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也是,人一旦有了職位,便會下認識地珍惜羽翼,這是人之常情,如果能夠的話,縱觀天下之大,有幾小我情願自甘出錯,蒙受詬病、被人指責?
“是……”望著自家少奶奶強忍著心中怒意的神采,映梅縮了縮腦袋,倉猝緊跟而前。
“你就這麼等不及麼?隻不過一年零蒲月罷了!”
想了想,苟貢小聲說道,“要不,咱換個地吧?”
“噓……”俄然,謝安身邊的苟貢雙眉一挑,吹了一聲口哨,眉宇之間,暴露幾分男人都明白的神采。
見此,苟貢望了一眼謝安,心想,大人啊,下官隻能幫您到這了……
謝安不覺眨了眨眼,驚奇地望著苟貢,心中不免想到了長孫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