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奉率先突破了帳內的凝固氛圍,徐常亦感喟著說道,“眼下想想,我軍確切有些小瞧了周軍……原覺得那謝安不過是一文弱墨客,卻未曾想……既然八賢王李賢亦推許這報酬一軍主帥,想必有其獨到之處……”
枯羊皺眉思忖著。
伸手接過箭書,枯羊拆開瞄了幾眼,旋即精力一振。
“唐皓……”枯羊點了點頭,說道,“我亦曉得此人,江陵疆場,此人曾一度反對楚王李彥的多番用兵。令後者屢戰屢敗……右路呢?”他的目光望向了賣力右路、即西側的大將衛莊。
枯羊聞言心中苦笑一聲,要曉得此戰之前他可未曾心存涓滴的輕視,隻能說,他那位姐夫的韜略出乎他的設想。不管是連環船的戰術,亦或是那破釜沉舟的勇敢魄力。
四代主帥伍橫轄下一方天將的體係,枯羊不是就冇有耳聞,隻是他不好乾與插手此中罷了。
“難以相提並論!”與冀州兵副帥唐皓正麵比武過的大將徐常聞言沉聲說道,“大梁軍不過軍紀嚴明,雖亦稱練習有素,但末將覺得,遠不如此番在江中遭受的冀州兵凶惡……特彆是率兵的將領方麵!――本日那唐皓……容末將說句自滅威風的話,末將實在是對他束手無策,韜略、技藝皆勝末將一籌。末將幾番欲強攻上船,皆被其打退……”
“若我能更鑿穿幾艘周軍的戰船……”張奉一臉不甘與遺憾神采。
但是跟著梁丘皓的過世,他在承平軍中內的期間亦閉幕了,連帶著六神將亦變得可有可無。而枯羊之以是還是手掌著三萬精兵,也不過是因為他出身金陵公羊家的乾係,與大周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是以,枯羊這才獲得了伍橫的信賴,與他是否是一方神將實在已經冇有多大的直接乾係。
不過對於衛莊那最後一句話,他倒是不好窮究,岔開話題說道,“此戰之敗,轉頭我會親身擬寫戰報發往伍帥處,請其降罪!――在此之前……我軍眼下已與冀州兵交過後,依你等看來,冀州軍比之大梁軍如何?”
相對於比如苟延殘喘的一方神將而言,似衛莊這等一方天將那纔是伍橫真正的親信愛將與班底,彆看枯羊身為一軍主帥,而衛莊僅僅隻是他麾下部將之一,但是天曉得伍橫調派衛莊過來是否有著監督他枯羊的意義。
如果說六神將屬於承平軍三代主帥梁丘皓的期間,那麼現在,在梁丘皓早已死亡的現在。究竟上一方神將實在已並冇有多大的權力。
“卑鄙的周兵,竟將七百餘艘戰船連接在一起……”
明顯是占有長江天險的無益地形,但成果卻被周軍狠狠賜與了一擊,更何況還是在力挫赫赫馳名的八賢王李賢後,如此龐大的反差,實在讓承平軍內的將士們頗受打擊,就連枯羊幾名大將亦有些茫然失措。
“話雖如此,不過眼下牛渚進迫有起碼兩萬五千冀州兵,卻不知大帥有何敗敵的奇策?”衛莊不緊不慢地問道,語氣輕鬆地彷彿他是個事外人。
當年梁丘皓在承平軍中持權益時,六神將那是多麼的風景,就比如玉衡神將齊植,一人獨掌江夏、夏口等地承平軍大權,除非主帥梁丘皓或公主劉晴命令。不然,即便是當時身為副帥的伍橫的號令,齊植亦有權不從。
“此敗北因,皆因我低估了謝安與周軍……非在諸位!――枯羊對不住諸位與那些戰死於此戰中的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