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伊悄悄咋舌的目光下,梁丘舞沉著臉走向偏廳一旁的牆桌,將擺在木架上的那一柄巨型長劍單手握在手中。
“多謝……”接過茶水以後,陳綱抱拳道了一聲謝,作為東公府的家將,府上的白叟,他豈會不知伊伊的身份。
梁丘舞愣了愣,這才認識到陳綱指的是謝安,皺眉問道,“你碰到他了?”
項青微微張了張嘴,俄然輕笑一聲,岔開話題說道,“算了算了,不提也罷,既然兄弟你能堂堂正正從府上出入,想來是與將軍有了默契,待今後成了府上姑爺,三哥就要奉兄弟為主了!”
“她也是此中之一?”
“唔!”梁丘舞點點頭,俄然,她好似想起了甚麼,抬手說道,“且慢!陳二哥,你說項三哥與你一道來的?”
“陳二哥,我與他已在祖宗靈位之前立下婚誓,此事你莫要再插手,你若傷他,便是傷我……”
“哈哈哈,那三哥就在這向兄弟賠罪好了!”項青開朗地笑了笑,舉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非常豪放。
“三哥罵的是!”謝安有些心虛地擁戴一句,繼而迷惑問道,“不過三哥,我傳聞,她也是軍方首要人物之一,阿誰李煒,為何要做出這類事呢?”
“末將告彆!”
“三哥好酒量!”謝安挑起大拇指讚了一句,亦陪著將杯中美酒飲儘,隨即放下酒杯,非常迷惑地說道,“三哥的敲打,小弟必然記在心中,不敢健忘,不太小弟有一事不明,還望三哥替小弟解惑……”
而次日,項青又奉了梁丘舞之命,第二次登門拜訪,併爲之前陳綱的莽撞向李壽以及謝安道歉,也恰是在那一日,謝安結識了項青這位本來底子無緣結識的東軍神武營副將。
當時,謝安尚不知那些身穿黑甲、頸係紅綢的究竟是那一營的士卒,見其如此大膽突入王府,正要與其實際,卻被那陳綱一把從榻上拽了下來,劈臉蓋臉一陣痛揍,最後,竟抽出腰間的寶劍,要將他置於死地。
“伊伊?如何了?”
“將軍……”
隻見陳綱臉上暴露幾分躊躇之色,抱拳說道,“蜜斯,您真的籌算要與阿誰無恥小人結婚麼?”
“嗬嗬嗬,”見謝安提起此事,項青臉上忍不住暴露幾分得意之色,繼而,他神采一沉,皺眉說道,“題目就在這裡,冀京四鎮,曆代是不得乾預皇儲之事的,但是因為當時並肩作戰,乃至於有很多人將我東軍神武營看作是四皇子李茂殿下那一派權勢,再者,將軍所揭示的強大武力,亦是叫我等男兒咋舌,為此,那李煒不得已兵行險招,也要處理這個隱患,先好言相勸,如若將軍不肯就範,則使詐用奸……”說到這裡,他舔了舔嘴唇,冷聲說道,“真是笨拙!那李煒也不想想,如果真叫他得逞……恐怕全部冀京都要亂了!”
“當時陳二哥當即要去王府殺你,卻被將軍禁止,並嚴令我四人不得擅動,當時我瞧陳二哥離走時的麵色,便知他難嚥這口惡氣。次日點卯以後,陳二哥叫了營中幾個弟兄,不知去處,我心知不對,當即與嚴大哥趕去王府,公然……不過說實話,若不是將軍有言在先,叫我等弟兄不得傷你性命,兄弟豈有命活到眼下?”
“唔!”項青點了點頭,繼而改正道,“應當說,將軍是最為關頭的一環,兄弟應當傳聞過,前些年我東軍神武營曾在李茂殿下的帶領下北伐遠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