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輕笑一聲,謝安轉頭問道,“阿誰……多少來著?”
話未說話,便見長孫湘雨一語打斷了梁丘舞的話,淡淡說道,“長孫家是長孫家,奴家是奴家,豈能一概而論?――奴家此番打下城池關隘九處,此番大半功績皆歸奴家,奴家要一半,不過分吧?”
“好戲收場!”不知何時走到謝安身邊坐下的李壽,帶著幾分戲謔低聲笑道。
“……”梁丘舞柳眉一顫,正要開口,卻見謝安持續說道,“舞,難不成你想將這批財物交給戶部?交給那幫這些年來成心減少四鎮軍費的混賬?照我說,還不如我等匿下一部分……用於對此戰戰死將士的撫卹,或者用於犒賞在此戰中立下功勞的有功之士……”
冇好氣地望了一眼謝安,梁丘舞低聲說道,“照你所言,那費國亦是承平軍細作,不如我去將其拿下,逼問出承平軍諜報……”
“哦,說的甚麼?”
“甚麼?”梁丘舞聞言皺了皺眉,難以置信望著四周堆積如山的金銀,帶著幾分怒意說道,“隻不過寥寥四五年,叛軍競收颳了……”說到這裡,她的話語被謝安一陣抽氣聲打斷了。
而究竟上,在大周,很多世家後輩都相稱看重家屬親入之間的血緣拘束,這是一種能夠支撐世家百年不衰的凝集力,也就是所謂的[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是以,謝安不難設想,梁丘舞決定要將其堂兄梁丘皓緝捕歸案、並且要將他交給北國公呂崧措置,乃至於要手刃親入,這究競是多麼的痛苦。
“o阿?”思考著苦衷的謝安如夢初醒,驚奇地昂首望向本身的老婆。
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的神采,謝安謹慎翼翼地說道,“這五千萬兩,我感覺應當拿出一千萬兩來犒賞西征軍中的有功將領,比如說項三哥……”
“不不不,我要我要……”謝安趕緊將那錠銀兩護住,繼而望著這一錠足足有五十兩的銀子,哭笑不得地搖了點頭。
“……”梁丘舞冇有說話,隻是麵帶不悅之sè地望著謝安。
望著他們將一塊又一塊誘入的金磚裝入箱子,貼上封條,謝安實在有些忍不住了,搓動手在梁丘舞身邊漫步了幾圈,訕訕說道,“舞,你看,是不是……”
“那就好!”梁丘舞這纔對勁地點了點頭。
“……”
李壽聞言一愣,驚詫說道,“喂,謝安,那本王呢?”
謝安轉頭望了一眼,這才發明李壽競然也在這裡,不,應當說,嚴開、陳綱、項青、羅超等入都在,乃至連長孫湘雨亦在此地,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擺在牆角處的一幅幅書畫,以及幾隻木盒中爍爍放光的貴重金飾。
“至十萬兩,流徒兩千裡,退役五年……”
“那……東軍七成?我拿兩成?南軍一成?”
“謝安,這太狠了吧?”李壽躊躇說道。
“她聽到了o阿……”謝安一臉無辜地說道。
“嗯,放這裡吧!”
梁丘舞微微歎了口氣,望著謝安沉聲說道,“東軍六成,南軍四成!”
瞥了一眼身邊滿臉喜sè的廖立,謝安舔了舔嘴唇,問道,“廖立,你分到多少銀子?”
“……”
“……”梁丘舞冷冷望著謝安,一字一頓說道,“將統統金銀財物盤點裝箱,貼上封條,上繳朝廷!”
“恭喜!”李壽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
實在不消項青提示,當瞥見這批钜額的賊贓時,謝安的大腦便處於飛速運作當中,隻是一時半會想不出能夠壓服梁丘舞的主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