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與娘娘是一個設法,煩請上官太醫去給郭夫人醫病!”宇文泰聘請上官太醫重回地牢當中。
鬱久閭愁眉緊蹙,宇文泰訓責宇文毓:“毓兒,太無禮了!娘娘來此,如何可哭喪著臉?”
鬱久閭揚起鞭子,正欲動手抽打那守門的兵卒,忽而想起,現在身份是貴妃:不比之前那樣率性,一言一行代表著大魏皇家的莊嚴,隻好收起馬鞭:“本宮的路,你這狗主子也敢攔著?”
“我剛從太病院裡來,說上官太醫已經被寄父傳召了過來好久了,卻如何又說去傳呢?病的那位夫人,到底是兩位夫人中的哪一名?”鬱久閭在書房門前愣住了:“書房閭兒就不出來了,煩請寄父帶閭兒去地牢裡探視探視!”
“畢竟還是寄父成心要冷淡閭兒,罷了,既已到了府門前驅逐,為何還不帶本宮出來?”
“父親,你為何要把閭兒mm送進宮去?”轉而又對鬱久閭道:“閭兒mm,本日來了,便多留本日,不要再回皇宮去了!”
宇文毓固然戀戀不捨,卻懾於宇文泰的嚴肅,不得不唯唯諾諾地分開了。想來也是,有這麼一個霸道嚴苛的老子,兒子慫包也是在所不免的。
“臣等迎駕來遲,望娘娘恕罪!”宇文泰帶著宇文護和宇文毓,近乎是連滾帶爬地跪著出門驅逐:“臣等恭迎娘娘,拜見娘娘!”
宇文護替宇文泰回道:“回娘娘,那些都是宮女們的訛傳,並無此事!”
“閭兒傳聞,獨孤信的夫人病重垂死,受茱兒蜜斯的拜托,前來看視,不知寄父便利不便利?”鬱久閭儘量不消貴妃的口氣和宇文泰說話,以免那種居高臨下的感受,讓宇文泰膩煩而心陌生遠。
越是想禁止,就越能夠有不成告人的奧妙,就越禁不住鬱久閭的獵奇心。
“臣是來……”上官太醫話到嘴邊又嚥了歸去,因為宇文護圓睜的瞋目,像是要吃了他。
卻不料,門外的保衛擋住了鬱久閭:“娘娘請稍候,已經替娘娘通報了!”
“這……”宇文泰躊躇,給宇文護使了一個眼色。
“本宮不管你是來做甚麼的,性命攸關,現在先要救人要緊,不知寄父可有貳言?”鬱久閭明顯是在指責宇文泰。
上官太醫方纔認識到鬱久閭已經近在麵前,下跪:“臣恭迎閭貴妃!”
“不知娘娘娘屈尊降駕,所為何事?”宇文泰問道。
宇文泰和宇文護孔殷地趕上前去:“娘娘萬不成冒然前去,若娘娘必然想見那兩位夫人,臣派人帶過來便是了!”
暗戀著鬱久閭的宇文毓,自從義妹被選為貴妃以後,更是悶悶不樂,沉湎於煙花柳巷不能自拔。又得見鬱久閭在麵前,那兩隻眸子兒,像銅鈴普通直愣愣、傻癡癡地看著她,可望不成即的間隔感,讓他難過地更加哭了出來,接著便跟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上官太醫滿麵的愁雲,被吹散了去,又回到了地牢的入口。鬱久閭也要跟隨了出來,卻再次被宇文護和家奴們攔住。
“這恐怕不當吧?地牢裡陰氣很重,又有惡疾感染,娘娘乃是金枝玉葉,臣等恐怕有所閃失!”宇文泰道。
“閭貴妃駕到!”一聲通傳,已過了大塚宰府的三重門。
“娘娘休怪,方纔護兒是胡言亂語,確切有一名獨孤信的夫人病了,臣正要去請上官太醫來醫治!”宇文泰領著鬱久閭直奔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