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跪下,誠心腸:“父親,方纔輕敵是孩兒的錯!即便是父親不信賴孩兒的技藝,總還是信賴跟從父切身邊交戰數十年的這些叔伯輩的將軍吧?有他們護佑孩兒,必然不會有事!”
幾案上,擺著滿滿的果盤。在這個季候和這個地區,能弄到這些生果,也實屬不易。可見,白衣秀士冇有怠慢這兩個孩子。
小伽羅拿起一個石榴,愁苦地掰著內裡的石榴籽:“我們接下來會如何啊?會不會被他們燉了吃肉?”
“不,我們不要和赤練分開!”小伽羅抱住赤練不放開,赤練的雙眼裡也透著不捨的溫情。
“辛苦伽羅蜜斯,你還得持續隨我們顛沛流浪!”白衣秀士號令門外的兩個保衛嘍囉:“給蜜斯和公子選一匹溫馨的坐騎!”
小伽羅這才發明,赤練馬腿上傷口處,已經換上了紗布和草藥。
“你就是江湖上傳聞,俠肝義膽的綠林豪傑劉堃?”高潁寂然起敬,抱拳:“久聞大名,失敬失敬!”
楊堅環顧瞭如饑似渴的流民,一貫被楊忠教誨要愛民的他,也心生憐憫:“父親,孩兒有分身之策!”
楊堅更是上心,比其他人跑得都快,也搜得更細心,將全部營寨都翻了一遍,仍然不見小伽羅的影子。
“可,我還是想找一找,說不定南熏姐姐真的會在這裡呢?”小伽羅彷彿有些偏執,出於對南熏的體貼。
“命介弟兄們,甚麼都不要帶了,棄寨逃命!”白衣秀士讓頭領傳令。
“那也不必然,把我們養肥了再吃呢?”小伽羅當真的眼神,讓高潁有些忍俊不由。
碧螺拽住楊堅的韁繩,不肯放手:“你若不帶我去,你也休想走!”
小伽羅有些驚嚇:“莫非,他們已經把南熏姐姐殺了?”
盜匪們簇擁著白衣秀士和小伽羅、高潁等人,從營寨的後門逃脫,留下一座隻剩下賤民的空寨子給楊忠等人。
劉堃心不在焉地擺手:“現在不是恭維的時候,有話過後再說,現在逃命要緊!”
“他們要燉你,也不會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了!”
“我曉得你想說甚麼,你是要我留下來安撫流民,你帶著裨將去追盜匪。不可,我毫不會承諾,你一個孩子,如何能是那幫逃亡之徒的敵手?”知子莫如父,楊忠猜出了楊堅的心機,決然回絕了他的要求。
“既然他們曉得南熏姐姐是當今的乙弗娘娘,還會把她留在營寨裡嗎?”
高潁聽了小伽羅的話,也黯然神傷:“是啊,大塚宰連盜匪都不如,真是民氣不古!但願夫人和公子們都安然無恙吧!”
“追?盜匪們跑了,我們也跑了,置這些流民於不顧嗎?”楊忠非常難堪:“伽羅是要救的,可這些流民也不能不管!”
白衣秀士想了想:“讓他們留下吧,不是我劉堃不仁不義,而是,我曉得楊忠夙來體恤愛民,必然會比我更善待他們的!”
楊忠帶領世人,進了營寨,號令裨將四下搜尋小伽羅的下落。
“不消搜了,伽羅必然是被他們帶走了!”楊忠擺擺手,表示裨將們返來。
楊堅跨上馬兒,就要和裨將們解纜,一向冇說話的碧螺叫住了楊堅:“我也要隨你一起去!”
內裡一陣鼓譟,卻見掛了彩、傷了臂膀的白衣秀士狼狽地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