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潁的這句話,倒是讓趙貴心驚膽怯,吃過一次敗仗的趙貴,如同驚弓之鳥:“大司馬,這位公子所言甚是,難保這不是宇文護的奸計。”
楊堅代獨孤信問:“大蜜斯派你來做甚麼?”
伽羅俄然想起了之前皇後鬱久閭曾經說過,比起才乾,她不如姐姐茱兒。本日看來公然如此,每一步都被茱兒計算到了,還想得如此全麵。
來到書房坐定,獨孤信命下人上茶給趙貴壓驚。大略地相互通了資訊以後,獨孤信也體味事情的來龍去脈。感喟道:“說到底,畢竟還是因為我那大女兒連累了將軍,不過,你儘能夠放心,我那大女兒夙來與宇文護反麵,必然不會有讒諂將軍的心機。”
話音剛落,便見仆人急倉促地趕來:“老爺,不好了,宇文護的人闖出去,說是要搜尋,緝捕叛賊亂黨。”
拿人從懷裡取出一個虎符,饋送到獨孤信的麵前:“大蜜斯料定大司馬必然會收留趙大將軍,故而,請毓公子偷來了大塚宰的虎符。有這個虎符在手,必然能號令守城的兵士開門,還請大司馬速速帶著一家長幼分開長安城。”
豈料,這時候高潁用劍指著那人的咽喉:“說,是不是獨孤信派你來的,這等苦肉計,如何能瞞得了我們?”
“好,伽羅,速速讓你的兄弟們帶著妻兒分開,統統的金銀金飾都不要帶走,如如有迷戀財帛誤了時候的,就不帶他走。”獨孤信下定決計,讓伽羅叮嚀下去。
方纔吃了高潁閉門羹的趙貴,心中還是有些憤激,伽羅給楊堅使眼色,楊堅會心,和獨孤信一起將趙貴推搡著進了府門。
這可急壞了伽羅,一再警告:“嫂嫂們,父親有令,不準帶走金銀金飾,隻要一盞茶的工夫,誰如果遲誤了時候便要被丟在這裡,到當時落入宇文護的手裡,是生是死,冇人管你們了。”
“下人一時無知衝撞了大將軍,還瞥包涵,內裡不宜久留,先進府中再做籌算。”獨孤信挽著趙貴的手臂,聘請他進獨孤府。
高潁冷冷地:“伽羅,現在是多事之秋,正所謂兵不厭詐,宇文護老奸大奸已經用戰略騙過趙貴大將軍,有怎不提放他再用一樣的伎倆欺詐我們?我們如果入彀了,直奔城門而去,而城門又有他們設好的埋伏,我們豈不是自投坎阱?”
趙貴站起家來:“大司馬,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毫不扳連你們一家人,我且出去投降。”
伽羅得令閫要出去,忽而便又幾分擔憂:“四姐如何辦?”
伽羅道:“潁哥哥,你這是要做甚麼?此人既是我姐姐派來的,也是冒死前來,為何如此慢待人家?”
伽羅見楊堅也要走,焦急了:“夫君,你且返來,即便是我父親不承諾,我承諾收留趙大將軍便是了。長安城裡兵荒馬亂的,你這是要去那裡?”
高潁拿起手中的劍便要刺下去,他本冇籌算刺死那人,不過是想恐嚇一番,再確信是否失實罷了。
但是,即便是伽羅喊破了喉嚨,也無濟於事,二哥獨孤善另有兩個小妾,卻為了爭金飾廝打了起來。獨孤善為人又脆弱,隻是在一旁勸,勸不住也隻能唉聲感喟。伽羅這個恨,真不敢設想,如果哪一日父親不在,就憑著幾位異母哥哥的德行,獨孤氏將會落到如何地步?
高潁也不跟楊堅相爭,下去做了一些安插,籌辦隨時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