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徐貴妃如果妲己,朕豈不就是紂王了?”宇文毓嗬叱道。
一旁的宇文贇見楊麗華的額頭破了,心中想著,這麼個冇人,卻破了相,真是可惜了,因此便憐香惜玉起來:“父皇,孩兒也請父皇放了大司馬楊堅。”
為今之計,隻得入宮向皇後茱兒討情了。楊麗華、楊勇和楊廣姐弟三人便倉促進了皇宮。
宇文毓被茱兒問得語塞,畢竟還是理虧又心胸慚愧,一旁的若兒替宇文毓答覆:“皇後孃娘為了一個臣下,這般頂撞,讓陛下顏麵無存。將楊堅收監大理寺,陛下天然是有他的事理,皇後莫非是要指責陛下昏庸無能嗎?”
楊麗華抽泣著將真相向皇後陳述了一遍,茱兒急火攻心,不顧宮女們的奉勸,問清了宇文毓這幾日都在長信宮中,便大步流星地前去,楊麗華姐弟三人隨行。
“也罷,唐國公公事繁忙不便打攪,我姐弟二人給父親送炊事去。”楊麗華便要出來。
如果茱兒在寢宮當中療養,便是聽不到楊麗華的哭喊的,可巧了,茱兒正在走廊裡散心,聽到楊麗華的哭聲,聽著淒然,曉得必定是有不好之事。茱兒便倉促趕出來,即便是在宮女的攙扶之下,卻因為大腹便便幾乎顛仆了。
楊麗華見宇文毓有所動容,便拉著兩個弟弟跪下:“求陛下開恩,放我父親,求陛下開恩!”
宇文毓心中不樂:“我知皇後是為了楊堅之事而來,如果為此,還請皇後自行歸去療養身子。”
茱兒反調侃道:“你我既為陛下的嬪妃,也便是陛下的妻妾,如果陛下招致奸佞的利誘,做妻妾的本分便是要忠告進諫,莫非徐貴妃想做妲己嗎?”
茱兒也不顧身孕不便,跪下身子,給宇文毓見禮,楊麗華姐弟三人也伴同見禮。
看著孩子們幾次叩首,額頭都冒出了血印子,宇文毓更是心軟了。
李淵聽得出楊麗華的綿裡藏針地在諷刺他,應是因為記恨的原因。李淵道:“麗華此話便是要熱誠我了,我不過是沾了姨父的光罷了,若非是姨父救駕及時,恐怕我已經與陛下一起成為奸臣的當下鬼了。”
茱兒故作惶恐:“臣妾不敢,還望陛下看在臣妾的份兒上,看在mm伽羅和這群孩子的份兒上,將楊堅放了,便是不與他兵權,讓他重歸鄉野,也不枉他千裡奔走勤王救駕的一片赤膽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