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回到營前,悄悄對楊廣私語:“廣兒你去迎戰,牢記隻要與敵將打個平局便可,千萬不成將他打傷在地,更不能打死。”
楊廣想想也是有事理,便帶著眾將領來到大塚宰的中軍大營裡請命,楊堅隻是讓守門的兵士不得放一人進賬,單獨一人坐在營帳以內,對影感喟。
垂垂地,齊國軍隊裡已經有人等得不耐煩了,抓起鼓錘,敲得震天響,呼喊著:“蘭陵王快快發號施令,將士們已經等不及了!”
還未曾比及楊堅開口,高潁便先說道:“大塚宰,我有分身之策,既不讓你難堪,又能保全你與蘭陵王之間的交誼。”
楊堅彷彿是聽到了天籟普通,雙目炯炯:“是甚麼體例?能與我解困?”(未完待續。)
高潁對楊堅道:“我曉得大塚宰的企圖,但是兩軍對壘,將士們各個都想建功啊!”
周國的大塚宰楊堅和齊國的蘭陵王高長恭,昔日惺惺相惜的兩個絕代豪傑,相見恨晚的兩位君子君子,各為其主,隻能各自帶著兵馬,來到黃河岸邊排兵佈陣、刀劍相向了。
楊堅胯下的赤練馬,也是久經疆場的良駒,此次上了疆場,卻不明就裡地有些躁動,不住地嘶鳴亢奮。楊堅策馬向前,先是給高長恭拘禮:“蘭陵王彆來無恙,多謝蘭陵王高抬貴手,放了我家舅兄。”
這一戰楊告白捷,周軍士氣大振,齊軍將領不伏輸,另有想上前來交兵的,楊堅恐再生不測,命人鳴金出兵,築起了寨柵。
裨遷當場被刺死,楊廣回到楊堅的身邊:“孩兒未曾遵循父帥的將令,還請父帥懲罰。”
各自說罷,兩人站在兩陣的中心,相互對望著,都是一言不發,對峙了快半個時候的工夫,兩軍的將士都有些躁動了。
楊廣悄悄問高潁:“智囊你看,帥父和蘭陵王在做甚麼,兩人在那邊發楞了這麼久,這仗是打還是不打?”
黃河浪裡淘沙、濤聲滾滾不斷於耳,彷彿是在為兩位可貴的亂世豪傑奏響哀歌。楊堅在行軍的路途之上,聽聞有人說,此次蘭陵王出征之前,齊國有報酬他譜了一首慷慨激昂樂曲,將士們聽了以後奮發民氣。楊堅也曾悄悄請來了樂人奏來聽,聽得楊堅也是青衫淚濕。
楊堅聽是高潁的聲音,正無人傾訴的他,命兵士放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