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他的確想殺人了,但是,想殺的工具倒是他本身。
邁出那一步後,他復甦過來。
這四個字,讓他的心俄然一顫。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情感,悄但是生,讓他不由自主的向前邁出了一步。
受了傷也不忘勾引他,這是受傷的模樣?
‘該死!’
男人挑眉,‘這是甚麼意義?’
哪怕,這隻是帝君神念。
他那雙琉璃般的眸子眯了眯,恥笑冷哼一聲,“低劣的激將法。”
她身上,隻穿戴輕浮的紗衣,在那紗衣之下,卻若隱若現的呈現著纏滿了身材的繃帶。
“既然來了,為何不靠近些?”
“陸玠,我受傷了。”委曲的聲音,從帳中而出。
跟著修為進步,那融會異魂的後遺症也在減輕,每次疼痛,已經不像當初那般難以忍耐,何況,她另有陸玠留下的玉佩。
‘受傷?’他在心中嘲笑。眼神中的鄙夷,彷彿在嘲笑她低劣的演技。
一道虛無的身影,呈現在神宇麵前,表麵恍惚,倒是他的帝君冇錯。“神宇叩見帝君。”
“陸玠。”少女委曲的赤腳站在床邊看著他。
這類在他們眼中,都如灰塵般存在的國度,帝君竟然讓他去降下瘟疫?
男人癡鈍的反應,讓她有些泄氣。
薑璃瞥了瞥嘴角,“既然不遠靠近,那就走啊!”
‘我想你了……’
“九荒界中,南荒之地,有一西乾國。”
虛無的身影,在他麵前垂垂消逝。
神宇心中一凜,有些不測。帝君如何會俄然提到那邊的國度?
‘徹夜,他會不會來?’薑璃躺在床上,蓋著被褥,寢宮當中,燈光搖擺,她卻毫無睡意。
“我受傷了,好痛。”薑璃嘟起嘴道。
“我受傷了,你明天就不要殺我了好不好?等我傷好了再說。”薑璃委曲的道。
誰敢傷了她!
“你在怕?”不見人影動,薑璃玩味的笑了起來。
“你過來。”見他如此不開竅,薑璃隻能愁悶的道。
有人依托的感受真好!
床外的紗帳被撩開,人影從床上走下來,呈現在他麵前。
“既然不想走,便出去看看我。好久不見,我想你了。”薑璃的聲音再度飄出。
“……”男人的神采有些丟臉。題目就是,貳心中有個聲音一向在奉告他不想走。
“……”男人緊繃著那張冷傲天下的臉,心中升起一絲肝火。他明天過來,冇想過要殺她。
但是,他卻冇法劈麵前的少女真的活力,乃至,他連有骨氣的拂袖拜彆都做不到。
“你去降下一場瘟疫。”
相隔星海以外的神宇,驀地聽到呼喚,嚇了一跳,從速站起來,清算衣袍,慎重以待。
‘這個國度獲咎帝君了麼?’神宇在心中胡亂猜想,卻不敢懶惰君令,忙道:“是,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