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萱兒……”江嘉鼎聲音帶焦短促,“萱兒,我真的冇有,你信我。”
江嘉鼎麵色突然一沉,死死地瞪著跪鄙人方的明柳,“齊候這是甚麼意義?”
好不輕易回過神來,江嘉鼎緊緊抿著雙唇,眼眸微眯,身上殺意湧動,對著四周蠢蠢欲動卻不敢上前的侍衛一聲厲喝,“還愣著乾甚麼,把這賤婢給我拿下。膽敢抵擋,當場格殺!”
“你!”江嘉鼎被氣得不輕。
莫秋楠將魏樂陽攙扶著,兩人看著白瓷海碗中,本來涇渭清楚的兩滴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朝中間合攏,而後緩慢地融會著,也刹時大鬆了口氣,“血融會了。”
他腦中驀地靈光一閃,莫非……若當真如此,他想要達到目標就簡樸很多了。隻是現在本來態度果斷的三皇子竟然臨陣背叛,這,這不是要他命麼。
江嘉鼎氣得麵紅耳赤,胸口高低起伏,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若芸好不輕易從人群中擠出來,正籌辦分開的時候,卻俄然聽到另一聲慘叫。
“江丞相,請!”北風對著江嘉鼎做了個請的姿式。
那哀傷的語氣,沉痛的眼神;那微微顫抖的薄弱削瘦肩,江嘉鼎麵色驀地再慘白幾分。
“是!”季巧巧囁囁嚅嚅,手顫抖著握著匕首柄,深吸口氣,咬牙對著指腹,“啊——”
話音剛落,北風邁步進屋,身後還跟著兩名相府的淺顯丫環以及一名中年男人,一名白鬚冉冉的老者。
“叮咚——”
“哈哈哈哈,我胡說!”明柳笑,笑得淒厲,笑得放肆,“我敢對天發誓,你敢嗎?你敢嗎?江嘉鼎,你這個卑鄙小人,我謾罵你不得不死,不得好死,啊——”
“蜜斯的意義是秋園那位?”若芸捂嘴驚呼。
北風大手一揮,後腿兩步,立即有小廝搬了張桌子前來,兩名婢女極有色彩地將托盤並排放在其上。
“我,我不是用心的。”季巧巧囁囁嚅嚅,看向托盤,內裡已經冇有潔淨的銀針了。
完了,全完了!江嘉鼎在心中哀嚎著,臉上也早已經是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竭地冒出,喉結一上一下地滑動,聲音乾澀,沙啞,“我……”
“冇甚麼,隻是當年先帝賜婚乃指明為相府長女與威遠侯世子,為明聖意,有些事情還是查清楚得好。”齊忠祥氣勢也不遑多讓,眉尖微挑。
季巧巧麵色一紅,捏起最後一枚銀針,對著指腹一戳。
北風麵色丟臉,昂首看向楚靖寒,而後視野落在江嘉鼎身上,“看來江相是籌算明日早朝再滴血驗親了,來人呐……”
明柳卻驀地回身,壓在脖子上的匕首再次用力,血沿著匕首滑落在地上,濺起些許灰塵,“江嘉鼎,你夠狠!我明柳自認不如你本領,可你敢說季巧巧不是你的女兒嗎?你敢嗎?”
“蜜斯——”若薇心下一緊,從速追出去。
……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