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不能改。”江彭氏本就被戳中間思，又下不來台，現在聽得季巧萱的諷刺更是心中惱火，“她江兮淺哪點兒好了，看看我們如珠如寶，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哪點比不上她江兮淺！”

似是看出了江兮淺的迷惑，中間的素衣緩緩開口，“聽聞當年鳳貴妃曾教唆二皇子對太子下毒，人證物證聚在，但鳳貴妃卻始終不承認，天子一怒之下曾要她以命抵命，幸虧太後開口，將他們母子三人發配皇陵，一則為了皇大壽，這其二，至公主及笄已兩年不足，隻怕是打著聯婚的主張呢。”

就那麼悄悄坐在一處，也好似自成一個天下般。

“可你，你不是三皇妃嗎？”江連德有些急了。

季巧萱拉著江兮淺，“現在甚麼時候了，放心，娘受得住。”

“素心和素蘭留下，素衣我們走！”江兮淺冷聲，“他們可還是在和園？”

江兮淺抬起眼皮，眸色晶亮，卻未發一語，而是轉頭看向張媽媽，“送我娘回房吧。”

“我記得府庫中另有一支千年雪參，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季巧萱揉了揉太陽穴，強壓下心頭的噁心感，歎口氣道。

俄然耳邊再次傳來一聲悠遠的巨響，江兮淺展開眼。

“說得好！”

他那日就被警告了一番，卻不想這兩個短見的婆娘竟然還打著如許的主張。

身後追來的江嘉輝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進屋見到江連德拉著他的手臂就往外走。對這位侄女，他本能地感覺有些發怵。

“不，不是。”紅梅擺擺手，“夫人被老太太差人叫去了，臨行前讓我過來告訴蜜斯。”

“……”

人，誰冇有生老病死的時候。

“哼！”江彭氏從鼻子裡收回一聲冷哼，非常不情不肯地，“淺丫頭，你，你……”

“是。”水冰低下頭，隻感覺心中暖暖的。

“剛收到穀主傳來的動靜，三國使者將齊聚鳳都，要您以無憂穀少主的身份列席天子的壽辰。”素衣嚅了嚅唇，接著道。

“江兮淺，你另有臉來，要不是你我娘如何會死，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江如丹目睹著就要撲上來，卻被江如娣擋住，她抿著唇，“二姐！”

就算長輩有再多的不是，她也不能。

“吭――”

“嗯？”江兮淺倒是有些迷惑了。

特彆另有他那了不得的身份，便是比一國太子也不差了。

“娘，嗚嗚，彆丟下我們啊，娘……”

季巧萱無言以對，“……”

憶宵抬開端，麵無神采可那兩道冷厲的眼刀卻好似能刺入民氣般，讓江連德不由得發展了兩步，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他們不是那賤丫頭請來的大夫嗎，橫甚麼橫，“冇聞聲本老太爺的話！”

就算是為了他，她也必須拿到阿誰東西，更何況本來就是無憂穀的，也該物歸原主了。

“是。”素心點頭，“天子壽辰，聽聞一向留守皇陵的鳳貴妃攜至公主、二皇子欲歸。”

“你娘她是被那些人打的？”江兮淺視野掃過江張氏，她身上兩處致命的傷，肋骨斷裂刺破內臟，固然不很嚴峻，但還是能看出些許，另有小腹處，那血腥的味道讓江兮淺微微蹙眉。

“一萬兩。”江兮淺輕笑一聲，她蹲下身，右手兩指輕浮地抬起江如丹的下巴，“想不到你和你姐姐挺值錢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