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君墨一口酒噴了出來,竟然敢說本公子是接客的那種東西。
近到帳前,藍煙柔素手撩開錦綃寶羅帳,還未待開口,便瞟見君墨斜倚在軟塌上,以手捧心狀搶先說了話:“柔兒,本公子待你可好啊。”
藍煙柔涼薄的聲音傳來:“君墨公子如此做派,竟是令人覺得錯進了那青樓小倌的房間。”
不待世人回味,刹時便是腰肢驟轉側身垂睫,隻見那玉指擋妙目,隻餘一抹猩紅朱唇,腳下臂上的鈴鐺隨之繁響而起,藍煙柔踩著細碎的舞步,時而旋風般扭轉騰躍而舞,時而輕擺蛇腰,以長眉、妙目、玉指掐決,舞動間那雪腰上的綴珠如落玉盤,仿若濕婆天普通魅惑卻不失凜然。
“藍丫頭這是何曲?又是何舞?”還是天子先回了神兒,不由對著藍煙柔問道。
緊接著藍煙柔拉開絲帶,那高挽著的靈蛇驚鴻髻刹時化作三千青絲隨風而起,幾縷髮絲自香肩滑下,繞著朝霞,好一幅火羽幻雲霞。目不暇接間,隻見藍煙柔似端倪含情,遙遙向世人伸出一隻玉手,五根得空玉指輕勾而收,仿若要將世人的靈魂都勾了去普通。
少頃,隻見十數名宮婢在那白玉寬台之上立起了數幅龐大絲屏,轉刹時便將白玉台內圍得密不通風起來。一時候隻見屏渾家影進收支出似是抬進很多物件,世人不知藍煙柔要演出甚麼舞樂,隻覺別緻頓起。
此時,一陣孤寂的簫聲悠悠傳來,伴著降落的簫聲,畫卷內的女子動了起來,隻見藍煙輕柔柔地揚起玉臂,驀的抬起一隻玉足,舞動間竟是帶起了一片銀鈴之音。待玉足落下,竟是一道似敲擊在民氣間普通的鳴鼓之音震天而起,本來這藍煙柔竟是踏著巨鼓而舞。
刹時,藍煙柔震碎了那身水色流仙裙,暴露了一襲流光溢彩的火紅輕絲露腰沙麗。伴著天涯如火的朝霞,遙對額間豔似泣血的明麗花鈿,和那朱唇邊吟起的一抹媚意,竟似不食人間炊火的神女刹時變成了一名墮仙的妖女普通。揚塵輕舞琉璃紗,甚是美豔不成方物。
隻見顏月公主赤著白淨的玉足,踩著眾樂工而舞,衣裙翻飛間,竟是仿若一片羽毛普通冇有了重量。伴著歡暢動聽的樂聲,顏月公主雲袖輕擺,時而仰身下腰輕提而操琴,時而矗立若仙鶴之姿,時候以袖遮麵起伏進退,扭轉飄飛間彷彿入海的人魚般輕巧自如。
樂聲漸急,隻見顏月公主身姿已似流光飛舞,扭轉不斷,如同一輪明日般明滅著斑斕的光彩,跟著最後一聲琴音漸收,顏月公主一個柔嫩的附腰,水袖長拋而出。伴著世人的驚呼聲喝采聲,一曲結束。
伴著錚錚的弦響,香花漫天綵帶輕揚,美人的絕世之姿卻更是令人冷傲。當時而顰蹙的雙眉,那帶著三分冷意的如水美眸,那泣血般的朱唇,那超脫若精靈般翻飛的身姿,那……
“行了行了,彆編你那酸楚史了。另有,你那眼睛是犯病了麼,不舒暢就讓皇上找人替你看看。”藍煙柔無法的打斷了君墨的話,看著賣萌的君墨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顏月丫頭確切舞姿曼妙,設法獨特。快去歇歇吧,稍後出來看看藍丫頭能想出甚麼點子應對。”天子笑嗬嗬的答著。
“咚咚咚”的擂鼓之音驟急,朦昏黃朧間隻見女子香肩微顫、玉臂輕揚,一陣陣仿若電流般的傳感,從女子左手指尖而起,一向流到那右手指尖。鼓聲愈發震天,隔著絲屏,那畫內美人竟是驀地褪去了一層紗衣,一時候那曼妙之姿引得世人皆探著身子伸起了頭,彷彿那樣便能看的再清楚一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