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所言恰是旖灩方纔所看紙上寫的事情,他說罷,見旖灩蹙著眉,便又道:“若這上頭所言是真,公主持續留在中紫國,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啊。”
見旖灩詫地抬眸,似不明白他現在何故提起舊事來,夜傾才又道:“本王想說,本王送出的那枚令牌現在還是管用,本王還是歡迎公主到我天乾國來。並且,若公主肯屈尊而來,本王還可幫忙公主報弑父奪國之仇。”
旖灩瞧的清楚,纔不信賴夜傾是真的驚奇,暗道,這可真是個個都是演戲妙手。不過演戲嘛,她也不差。
夜傾聞言淡笑著點頭,道:“逸飛有福分,能得公主如許的姐姐。那孩子是習武奇才,便是本王像他那般年紀都冇有他那樣的修為,再兩年隻怕那孩子就能超越本王。他若打動,確切輕易惹出禍端來。不過,本王覺得公主現在還不宜回都城中,更甚者說,公主現在該避禍它國,臨時闊彆了中紫國纔對。”
他言罷,這才又衝旖灩道:“本日未曾想會得遇你,風餐露宿的,委曲你了,明日我會安排好留宿之處的。”
旖灩心機一轉,想著乾脆將計就計,先亂來住夜傾,讓他覺得本身入彀,好放鬆了警戒,再尋機遇逃竄。故而她言罷,便又咬了下唇,喃喃道,“如果他未曾騙我,還可到天盛……現在倒是不能了。”
這個時候,天乾國的攝政王不但救了她的性命,剛將她從君卿睿的魔抓中挽救出來,並且還向她拋出橄欖枝,要聘請她到天乾國去,給她以庇護,那她天然是一萬個樂意和感激了,隻要到了天乾,今後還不得給夜傾賣力!
試想,她的實在身份現在被揭出來,隆帝必將不能容她,中紫國確切是不能呆下去了。而天盛國,她方纔得知鳳帝修乃是天盛太子,且另有一筆胡塗情賬,她此人最是嫉惡如仇,容不下欺瞞,現在該憤恨著鳳帝修,天盛國天然是不能去的。而天宙國和中紫連累甚深,當此時候,天然也非首選。彆的小國更不必說了,即便肯庇護於她,也一定就有和中紫國作對的本事,更何況她底子就不熟諳那些小國的當權之人。
白子清聽旖灩這般說,心下又是一跳,忙做出驚奇之色來,輕笑了一下,道:“公主可真是會開打趣,就算翼王要發賣公主,那也冇人敢買一國公主啊,不是?”
適時的坦誠,絕對是博取信賴最有效的手腕。夜傾倒是深知何時該坦白,何時該直言。旖灩聞言,麵上嚴峻防備之色立馬為之一鬆,道:“本來如此……此事可否容我再考慮一二,這兩日定給王爺答覆。”
五爪金龍,乃是帝王的意味,夜傾前次到中紫國來身上蟒袍尚且是挑掉一爪的,現在竟已經堂而皇之龍袍加身,看來在天乾國,現在夜傾也隻是還差一個名分罷了。
旖灩見他答覆的中規中矩,心下更加必定。麵上更加不動聲色,笑著點頭,道:“想來如此,君卿睿身份崇高,擄了我來總不成能是為了發賣吧。白將軍說是不是?”
夜傾見旖灩如此慎重其事,對勁地點頭,道:“公主身上有傷,這一日有飽吃驚嚇,想必然然也累了。”他體貼腸說罷,揮手衝侍衛親身叮嚀一聲,道,“給公主清算帳篷,鋪上本王那張上好皋比,燒些熱水供公主洗涮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