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

“小樂……”趙瑜痛叫一聲，追到舷幫邊上。

趙瑜偷覷了一眼，俄然看到小樂了，隻見她已經歸到下人堆裡了，垂首落目，本來率領船隊的那股張揚勁兒一掃而空，彷彿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環了。

她已經說過，隻要王府裡的主子照麵，她也隻會乖乖從命，隻不知接下來他們會如何措置她。嚴格地說，趙瑜對小樂的感受，從冇對芷子的那樣，當她自陳身份的時候，更多的也是憐憫和憐憫，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鄰家小mm。

隨後一揚首，衝著劈麵喝道：“把他帶過來！”

“吃不著黃狼吃雞，這是老話，並且他們也就這本領……”

“念你告發有功，本爵也就不治你的罪了……”說著，便把那人搡到一邊。但是轉頭這邊，叫道。“小樂，就算你是真公主，見到本爵也該見禮吧？”

說完，便已移身船麵上，噗通一聲，跪下。“奴婢見過侯爺，請恕奴婢無禮！”

“喲！還真是郎情妾意，難分難捨。這多叫人不忍哪！如許吧，本爵這就成全你們，公子也請過來吧！”蕭正德嗬嗬笑著，雙手大張著，一臉嘲弄。

“小樂懇請侯爺……”

蕭正德又笑了，然後才說：“公子何必謙善？你可曉得現在滿朝文武都在競相上表，稱道皇上的治佛三策。而這三策的發端，公子應當不會太陌生吧？”

“侯爺！”小樂一聽急了，跽直身子看看蕭正德，又看看劈麵的趙瑜。

分開船埠一盞茶的工夫，船已經鑽進了重重夜幕當中，遠處岸上的燈火，已經跟滿天的繁星融會在一起，一輪上弦月有點暗淡，略微敞亮一點的倒是相鄰各船上的燈火。船麵上也亮著很多燈火，隻是在風中搖擺著忽明忽暗。

“哈哈哈哈……”蕭正德抬頭一串狂笑，彷彿對勁的連說話也連不成聲了。“你覺得你是誰？莫非站在公主的大纛下你就真不是奴婢了？真是好笑至極。明著奉告你吧，小樂丫頭，本爵這一趟去而複返，還真不是為了你……”

“感謝，瑜哥，有你這麼為小樂擔憂，小樂更是歡暢。”說著，她俄然在他的腮幫子上親了一下，快得就像小雞逐米一樣。“保重，瑜哥，記著小樂……”

“小樂！”

書接前回，不再反覆。

小樂和趙瑜，本從舷窗往外張望。見蕭正德喊穿，小樂也就不好再躲了。可正籌辦出去，卻叫趙瑜一把攥住了。他也不曉得為甚麼要攥住，隻是不想罷休。

“哪你？！”

這一說，劈麵船上立即轟笑起來，七高八低，很多刺耳的話擁戴起來。

“侯爺，您要的是小樂，請您饒了他吧！”小樂看到趙瑜已被對方拿刀抵著，隻好重新跪下，連連叩首。“小樂跟趙公子隻是萍水相逢，不想扳連無辜……”

“請吧！趙公子！”甫一開船，他們隻是把小樂帶進艙去，把趙瑜晾在船麵上了，還那兩個男人看著。這會兒，蕭正德像換了小我似的，來到趙瑜麵前。

那艘五桅大船靠得比來，它的船頭就已跟趙家客船的樓頂平齊。船麵頂頭站的恰是蕭正德，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圍在他的身後，遠處的燈光把他們的身影拔高了很多，黑黜黜的一大圈，彷彿廟裡的一大堆金剛全跑到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