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子芳兒這兩個究竟有冇有聽錯，且聽下回分化。

心說你們半天以內兩次伶仃相處，一會兒山上，一會兒書房，竟然連您的貼身丫環我都甩了，估計悄悄話也說了很多，現在倒是該你坦白的時候了。

就這麼趴在席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想到母親，還算沉著，隻要一想到邇來的各種境遇，不免心猿意馬，想收住也難，渾身高低無處不在發燙。

“娘歇了嗎？”越到厥後，芷子越是慚愧，總感覺母親都是一心保護本身，不管她說得對不對，耍耍小性子何嘗不成，頂撞倒是不成，不知此次傷到她冇有？

“以是他就不是你而是他……”

“莫非底子就冇有見過皇上？”

“蜜斯，要我說，趙二公子真是太可兒……”

“我去打水的時候，看到馨兒的房裡都熄了燈，全部東配房都是烏黑一片……”芳兒看到芷子前胸的衣衫全數透濕，席子上也留了小我形，忍不住笑了。

昏黃中又想，如果不來也不必然就是好事，這趙二公子又何嘗不是一個可兒兒？記得之前春夢連綴的時候，木子都能夠會突入，隻是到了這一會兒，變得滿是趙二公子，的確能說可觸可摸，那麼清楚，那麼完整，即便明知是在遐想當中，彷彿也是氣味相聞，肌膚可親，如何能不叫人臊熱難當？

“好了。”芷子禁不住一個寒噤，趕緊躲開。“我不逼你，你說，那趙二公子幸虧哪兒？”

芳兒一聽真不是味，心說，這不是已經勾搭上了？如何連口氣都已轉了向？這一個他字，要有多膩歪，就有多膩歪，彷彿她跟他熟稔的程度都已經超越本身這個蜜斯的貼身丫環跟蜜斯本人了，怪不得老夫人一眼就能軋出苗頭。

但是既然借了，總不能捧在手裡吧，那樣隨行的吳福他們又會如何看？記得當時藏入懷中，特地檢視一遍，還算熨帖無異，如何剛一進門就讓等閒窺破了呢？怪也隻怪氣候實在太熱，衣衫實在太薄，再說出門之前換了男裝，儒衫較之襦裙，腰身也收得太緊，身材倒是嬌俏，卻也藏不住東西。

芷子和芳兒各據一邊，一起漸漸地拉開了門。

“蜜斯，夜深了，歇了吧？”芳兒不時來她房裡看看，最後終究忍不住，端來一盆井水。但是不等她迴應，又說：“今兒氣候實在太熱，連井水也不如何涼了……”

“奴婢能說的，早已學給蜜斯聽過了。”芳兒看到芷子又像平常一樣待她，也就垂垂地安靜下來，並在暗罵本身，跟著瞎起鬨甚麼，那是蜜斯才配得上的菜，本身莫非真想懶蛤蟆吃天鵝肉？“隻是蜜斯可曾劈麵問過人家？”

“真的？！”

“娘冇再問你甚麼？”芷子多少有點不美意義，乾脆把衣衫全數都脫了。胸前另有一塊金鎖片，鏈子紮扣在前麵，便轉疇昔背對芳兒，讓她幫著摘下。

“真的冇乾係，就咱姐妹倆說話……”芷子隻覺得她有顧慮，捧著芳兒的臉悄悄摩挲。她倆不但主仆，也是閨蜜，將來有能夠，還是共侍一夫的姐妹花。

兩人互換一個眼神，幾近同時躍到院子中心。

平心想來，這趟趙家之行，芷子也不是毫無失檢之點，畢竟少男少女伶仃相處，有欠禮數，上山一趟，已在眾目睽睽之下，獨進書房，更有點失穩欠重。

兩人同時一驚，立即凝神屏息。芷子正在抹身，身上脫得隻剩一個兜肚，也顧不得臟衣裳還是潔淨衣裳，趁手抓過一件先裹上。接著抓劍，摸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