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陀石猛哈哈大笑,說道:“年後第一趟鏢,剛好路過侯家集,想起了你家堆棧的酒菜還不錯,就繞點道來了,你我也算有緣呀!”
“誰?”
嚴讌兒說著竟然哭出聲來,沈方鶴嚇了一跳,忙拍著桌子喊道:“嚴女人,醒醒!”
沈方鶴無法地搖點頭:“這孩子,客長包涵,小孩子不懂事。”
沈方鶴笑道:“嚴女人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洪明蘇。”
嚴讌兒胖手兒輕拍著胸脯,像是想起了夢境受了驚嚇:“另有更怪的,那洪……洪知縣,洪知縣竟然官不做了,也去了廟裡當了和尚。”
“那洪知縣殺死了他,殺死了統統的和尚,兼併了火神廟,不幸我那薄命的郎君啊……”
第三封密信在那裡?納小七是不是有了密信的動靜?
馬車停在了堆棧門口,一臉鬍子的石猛跳上馬車,大踏步進了門,石板路被他踩得“咚咚”的響。
石猛走了,嚴讌兒衝著石猛後背一挑大拇指道:“好男人!”
嚴讌兒揚起手中絲巾做出要抽打的姿式,口中嗔道:“沈郎中儘瞎扯,隻見人一麵如何就能看上人家了,要看上也是先看上沈郎中你呀!”
燕秋離從後院迎了出來,陪著笑容道:“客長一起辛苦了,內裡請。”
花滿月承諾一聲,拽著沈蘭州去了前麵,沈蘭舟走著還轉頭嘀咕了一句:“明天太陽從西麵出來了?”
沈方鶴由他說,也不搭言,自顧自玩弄動手上的活計。
“那人又來了。”
沈方鶴搖點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明白,就感覺她彷彿在提示我。”
飛陀石猛從袖中扣出一錠銀子,“當”地一聲扔在了櫃檯上,說道:“明天先付錢,免得人說保鑣的不隧道,老闆娘,好酒好菜儘管上。”
嚴讌兒自賀三兒身後也溫馨很多,年前染坊買賣也好,整天看不到她出門。
十幾個“呼哧呼哧”喘著氣把兩個大木箱子抬進了樓下客長裡,丁苗、燕秋離領著十幾人進了各自的房間。
“閉嘴,開門做買賣能把客人往外趕嗎?”沈方鶴沉下了臉。
“是啊,”嚴讌兒幽幽隧道,“之前吧,還能夠悶得時候還能夠去賭坊賭幾把消遣消遣,現在賀三兒死了,賭坊散了,你說我一個婦人家能去那裡?難不成去山上找和尚談天嗎?”
花滿月看著嚴讌兒出門走遠後轉頭問沈方鶴:“師兄,你有冇有感覺她有點不對勁?”
嚴讌兒這才復甦過來,臉紅的說:“沈郎中,你說我如何會做這類奇特的夢呢?”
“前次那幫走鏢的。”
沈蘭舟一臉的不甘心:“前次住店不給錢,還要……”
“哎喲!明天好熱烈呀!這是那裡來的客人呀!年還冇過完呢就出來討買賣了?”
沈方鶴放下活計,在木盆裡淨了淨手,口中淡淡隧道:“瘋瘋顛癲、時陰時陽,誰曉得抽哪門子瘋。”
兩人正客氣著,俄然大門口伸進了一個腦袋,一張塗滿脂粉的臉,兩隻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縫,通紅的嘴唇咧開暴露一口潔白的小碎牙。
沈方鶴一步跨出診堂門,聽了沈蘭舟的話眼睛一瞪,嚇得沈蘭舟躲在了花滿月背後。
納小七走後分袂堆棧又安靜了下來,飛陀石猛冇有來,裘震、莫秦川還是住在堆棧裡。日子一天一天過,誰都冇提起過納小七,彷彿這小我從冇來過。隻要裘莫愁眼中多了一抹鬱色,冇人的時候常看著天空發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