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工夫,沈方鶴收回了手指,展開眼道:“夫人身材並無大礙,隻是這內心的病,纔是刮骨熬油的底子!”
丫環前麵引著路,沈方鶴跟著她又走了約摸一裡多路,來到了一排木很屋前。
沈方鶴聽她如此一說,明白了這內裡又是一段隱情,忙道:“沈某不敢說能治芥蒂,但夫人若肯將病根相告,說不定能找到處理的體例。”
龍三娘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纔幽幽隧道:“何必呢!先生這又是何必呢!一個心死之人就算醫好了身材的病痛又怎能醫美意裡的痛。”
“走吧!”沈方鶴接過丁苗遞過的藥箱,率先走出了大門。趕車的年青人翻開了門簾,做出了個請的姿式,沈方鶴跨上了車衝龍善本拱了拱手,龍善本神采凝重地抱拳一禮,然後衝趕車人打了個手勢,趕車人放下車簾跨上車轅,響鞭一甩,駿馬撒開馬蹄拖著馬車飛奔而去。
隻見龍三娘頭髮疏鬆神采慘白,一張五官精美的臉肥胖成眼窩深陷全無赤色。手指伸出有如枯木,讓人不由為之動容。
丫環推開了門,把沈方鶴讓了出來。
“快請先生坐下。”那夫人彷彿病得挺重,隻短短兩句話說完氣味就變得粗了起來。
丫環道:“先生稍等。”走到一間屋前悄悄敲了拍門。門裡響起了一個降落的聲音:“出去。”
那夫人又輕哦了一聲,又不說話了,房間裡靜得能清楚地聞聲三人呼吸的聲音,那丫環眼睛一會兒看看床上一會兒看看沈方鶴,眸子骨碌碌轉來轉去,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內心雖有不悅仍和聲回道:“家裡另有一老母,有兄弟扶養,料也安好無恙。”
“夫人,還是說說你的病情吧?”沈方鶴受不了這類沉悶,終究忍不住先開了口。
“妾身在孃家排行老三,人稱龍三娘,嘯風是我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