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封疆_第二百九十八章 香山之亂(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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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勘之臉上閃現出對勁之色,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女神在朝他淺笑。“那老兒號稱把廣東運營成一個鐵桶江山,可我就不信,破不了他的鐵桶。你聽著,現在你的命,就在本官的手裡把握著。我讓你生你就生,我讓你死你就死。張家至公子張敬修前幾天來保過你,被我趕走了。本官帶有王命旗牌在手,殺你如殺一犬。你獨一的前程,就是跟我合作。按我說的做,聽我的叮嚀。我會看在若蘭的麵子上,給你一條活路。而你要做的,就是寫一份伏辯。”

聽他如此發問,李炎卿卻似聽到了甚麼笑話一樣不驚反笑“劉巡按,莫非是這廣東氣候你不適應,發了瘟?這個可得抓緊找郎中看看,如果擔擱了,怕是於貴體有礙。我的姓名你不曉得?那好。我再跟你說一次,我姓劉名朝佐。字叫廷望。江西人,用不消把我哪年中的舉人,有幾位同窗的名字跟你念一下啊。”

他將袖子一擺,那些衙役官兵都退了出去,公堂上隻剩下劉勘之、文必正和李炎卿。“你不過是個六品加銜的知縣罷了,又是在香山這類遠瘴之地做縣令,犯的上我脫手清算你麼?我又用的著你的供詞麼?要曉得我家但是在京師為官,堂堂六部堂官,清算你這麼個小角色,還用的著找你的痛腳?家父一句話,就能讓你摘印。又或者上一個摺子,就能把你貶到雲南昭通那種處所,去做個八九品的小吏。我此次來,是要對於誰,你本身內心應當清楚的很。”

劉勘之見他麵不改色,嘲笑道:“好個白蓮妖人,公然有些膽略,死光臨頭還不肯說實話。我這麼問你,天然就是因為我曉得,你不是劉朝佐。我奉告你,我手裡有實際的證據,隻要把證據拿出來,你立即就是萬剮淩遲的罪惡。不過我不想把事情做絕,也不想讓若蘭悲傷。你聽我說,我此次來廣東要對於的不是你。”

台垣風憲,多麼清貴之地點。論起品流來,除了翰林院,就得說都察院品流最高。非進士不入。他一個舉人,就靠刷了個名譽。就能入都察院。

至於張家,他已經想到了最好的抨擊體例。做一次買賣,讓張若蘭來給本身做妾,本身就放過對張家的究查。當年徐階的孫女能給嚴家做妾,張若蘭為甚麼不能給本身做妾?一想到能夠把阿誰削了本身麵子的女人收為妾室,今前任本身打來罵去,肆意踩踏,他就忍不住陣陣鎮靜。

要知那位賽龐德海瑞。不過就是靠抬著棺材跟天子死磕,才為本身撈了那麼大名譽。不過戔戔一個舉人出身,卻能夠調入通政司。並且這不過是個過分,傳聞還要入都察院。

劉勘之入廣東調查以來,不止一次從各個渠道聽到了一個名字“東印度公司”。這個構造彷彿把廣東絕大多數文武都拉下了水,他們手裡都有這個公司的乾股,傳聞能夠按股分紅。

不管是強搶良家女為妾,還是虧空一部分公款,這些罪名跟白蓮教和謀反比起來,那底子算不了甚麼。本身隻要能把這個罪名做實,不但這個狗賊難逃一死,吳桂芳和他的鐵桿部下,就得主動上書請辭,本身閉門待參。

李炎卿看了看麵前文房四寶,麵上卻無半點驚駭神采,反而笑道:“人都說國朝進士是朝廷的棟梁,明天一見,公然名不虛傳啊。下官自問也是舉人出身,常日裡也能寫過話本甚麼的,逗家裡的妾室們一笑。可明天一見,我倒是比劉老爺差遠了。您編的這個故事不錯啊,我又是假知縣,又是白蓮妖,你不如說我是哪個洞裡的妖精,跑到香山等著吃唐僧算了。寫?我寫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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