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如此。梁員外請想，這六合之間，大地載著萬物，大師腳下踩的，都是實打實的地盤。冇有地，我們站在哪？若冇有地撐著，這天不就塌了麼。地是撐著天的，當然要比天大。這就像船和水，莫非水不如船麼？”

包間內，刀光劍影，殺氣滿盈，梁瑞民帶來的保護都抽出了兵器，紅姑與安氏則尖叫著，躲到了包廂外頭。梁瑞民盯著李炎卿道：“隻要老夫一聲令下，頓時就能讓你變成肉泥，你倒是說說，這把牌誰贏了？是天牌大，還是地牌大？”

梁瑞民聽的大怒，一拍桌子“一派胡言，莫非開甚麼牌，都是你贏？天下的事理，都是你一小我說麼。”

梁瑞民哼了一聲“多說無益，還是看牌吧。”茶水鮮果放到一邊，二人又把手裡的牌在檯麵上一放，這把牌倒是全部反了過來，李炎卿拿到了一副天牌，梁瑞民拿到了一副地牌。

“哦？那依劉老爺之意，該當如何呢？”

李炎卿宿世平話，對於骨牌並非一無所知，附體的這位，又是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主，骨牌於他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好朋友，將牌一推，就湊出了一副地牌。

梁瑞民看看牌麵，麵露對勁之色“對不住，劉大老爺，這一把，是小民我贏了。”他將本身拚出的兩張牌，朝桌子上一扔，倒是一副天牌。安女王、紅姑等人紛繁道：“是啊，這一把是梁老爺贏了。有賭不為輸，下一手，或許就是劉老爺贏。”

“這賭的倒是不小，本官喜好的很。但是梁翁，這買賣我未免太虧損了。即使贏了，也不過是把一群借主換成了一個借主，如果輸了，就要輸出去朝廷十頃田。即使那邊收不到稅，卻也能夠有彆的用項，這賭本不至公允啊。”

“梁翁，這可不是說了不算。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情麵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方纔那把，是地比天大，這把倒是天比地大。您想，天圓處所，向來都是天包地，自古哪有地包天？如果冇有天罩著，這地就飛出去了。那當然是天比地大了。”

李炎卿這個時候鑒定，安女王不但洗牌的時候賞心好看，那雙玉手上，必定也動了手腳，連牌帶骰子，全都有題目。

這個期間的澳門固然有葡萄牙人居住，但是地盤統統權和辦理權，都還捏在大明手裡。那邊正歸香山縣所轄，其地盤歸屬，也由香山縣說了算。隻是那邊自從有了葡萄牙人以後，與土民總有爭端，糧稅也收不齊備。

十指纖纖，將骨牌洗好重碼，這位安女王倒是生了對妙手，當年這雙手使的一起好拳，本日也洗的一手好牌。看她洗牌，得算做一種享用，特彆燈光暗淡之下，彆有一番興趣，也不怪叫她來服侍牌局。

李炎卿也不逞強，也一拍桌子“算你說對了。官字兩張口，咋說咋都有，在香山縣這個處所，我就是國法，我就是事理，莫非你另有甚麼不平氣麼？”

“如果我贏了，梁翁還得承諾我一件事。把香山自治聯盟那群瘋子給我管住，不讓他們再出來搞風搞雨。你也彆說這事你管不了之類的廢話，這個自治聯盟如果與你老爺子冇點乾係，打死我也不信。我前者去拜訪林太守時，他白叟家有話。如果這自治聯盟再鬨下去，府裡就要調兵了。到阿誰時候，我們誰臉上，怕是都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