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聞言心中格登一下,卻道:“瞧王妃說的,不知的還覺得是那邊來的登徒子呢。”
淳王妃便笑著起了身,上前親身扶起她,卻衝定國夫人道:“老太君這孫媳真是叫人瞧上一眼就不肯移開這眼睛,恨不能一雙眼睛都粘在她身上纔好。昨兒在東宮見著,我便覺著是個開朗聰明的,故意結識,今兒這可不就找上門來了,可叫老太君見笑了。”
慧安想著,這才歎了一聲,站直身子將衣袖擄上去,右手的小臂上鮮明留著五個青痕指印,一瞧便是男人粗大的手指留下的,慧安不覺蹙了蹙眉。
東宮席散他便往母妃宮中來,聽聞她被明妃傳進了宮,貳心中怎能不擔憂,已求母妃前去給她得救,隻不想母妃尚未換好衣裳,便聞皇後孃娘往明月宮去了,皇後早已對太子和明妃又所不滿,但是若非有人攛掇,皇後也一定就會走這一趟,他豈能不知這是關元鶴使了些小手腕。故而貳心中那股妒忌連帶著失落和不甘就又儘數擁了上來,這才使得他堵在了這裡。
關元鶴瞧著她那宜喜宜嗔的模樣,便一陣的血脈賁張,隻慧安本日確切被累的不輕,瞧著她沐浴過後更顯倦意的端倪,關元鶴到底是狠不下心來,隻瞪了慧安一眼,便站起家來,道:“我叫冬兒來給你絞乾頭髮,抹了藥再睡,我去書房看會書。”現在他是半晌也不敢留在這屋裡了,休說是親身給她塗藥了。
到底想如何?實在李雲昶本身也不曉得,機遇偶合,慧安一次次的幫他,不知何時便入了他的心,那次他聽到關元鶴欲求娶慧安,生出爭搶之心來,終是難棄,最後竟進宮求父皇賜婚,隻是厥後婚旨冇求下來,貳心中卻也冇多難過,反倒是感受鬆了一口氣。隻是在聽到她和關元鶴訂婚的動靜時有那麼兩日提不上精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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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見他冇反應,不覺又掙了掙,輕聲又道:“煩勞王爺鬆開臣婦,王爺這般於禮分歧。”
慧安便嘟起了嘴,打了個嗬欠,糯聲道:“人家好累了嘛……”
關元鶴聞言雙眸便如同被煙花點亮的夜空明滅出奪目光彩來,抱住她,低喃道:“慧安,娶你,我也極幸運……”
慧安扶著冬兒的手往馬車去,還冇走到馬車跟前,車門被推開,關元鶴探身出來,目光也在她身上掃了掃。
接著慧安離京,兩年未見,貳心中越來越安靜,想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偶爾想起她來那股攪動貳心的悸動也少了很多,他一度覺得已經放心,但是再次見到她卻發明她一向都在內心,向來就冇分開過。她出落的更美,更加讓人移不開眼,也更利誘他,叫他忍不住再次生出掠取之心來。
她方纔因見是李雲昶,駭怪之下這才被他抓住,又想著李雲昶該是冇有歹意,若兩人呆在內裡萬一被人瞧見,她便說不清楚了,這纔沒再多加抵擋被李雲昶拉了出去。但現在和他置身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中,鼻翼間能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暖氣和酒氣,又被他如此拽動手臂,如此鋒利而飽含侵犯性的目光盯著,慧放心中倒是一陣的不安,語氣不免就有些生硬發冷。
小宮女忙俯身應下,慧安也不再多留,跟著那小宮女一起又往宮外走。崔皇後此次雖說替她解了圍,但崔皇後的企圖並不在她,而在藉機敲打後宮諸妃,警告太子。崔皇後的宮女能給她一張帕子已是極好了,慧安也冇希冀出宮能坐上車架,隻能跟著小宮女又徒步往宮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