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和關禮珍拉在一處的手,慧安不覺心一緊,便見關禮彥也站了起來笑著迎了上去,顧馨妤安撫了關禮珍兩句,這才笑著上前給定國夫人盈盈地福了一禮,定國夫人忙喚薑嬤嬤扶起她,又拉到了身邊笑著問道:“怎來的這麼早,又是你單獨一人的。”
文景心本日穿戴一件粉色的衣裳,更加襯得模樣嬌美清甜。汪明茵和汪明青姐妹,一個著湖藍色夏裳、碧藍紗裙,一個著鵝黃色小襖,橘黃燈籠裙。兩姐妹本就長的肖似,這般站在一處一個清麗,一個明麗,瞧著倒是極其惹眼。
慧安聽罷不覺愣住,心中有些迷惑,淳王倒還好說,隻是太子……前兩日她纔在東宮鬨了那一出,算是把東宮給獲咎了,現在太子怎還帶著薑紅玉來了,莫不是來尋費事找場子的吧?
定國夫人倒是拉著她道:“當年母親打了一對一模一樣的步搖彆離給了我們姐妹做嫁奩,原也不是甚麼多好的東西,隻是依托了情義這才顯得貴重了起來,故而一向捨不得予人。祖母喜好你,瞧著你戴上這步搖祖母就歡暢,祖母情願你戴著它,你便冇甚麼不敢受的。你是個好孩子,祖母惟願你今後的路能多些平順,少些盤曲,先苦後甜。”
慧安帶著雲怡等人到了園子,園子中早已清算齊妥,半晌童氏便和許氏一起到了,慧安迎了兩人,笑道:“舅母說的幾位蜜斯今兒應是都會來,一會子舅母可要睜大了眼睛好好瞧瞧。二哥哥但是來了?”
早來的多是常日便和關府走的近的親朋故交,男客便直接前去了前頭花廳,女眷則由丫環引著往園子中來,實在京中各府所辦賞花宴,品茶宴,鬥草宴等等都大同小異,皆是瞭解的夫人蜜斯們一處談天笑鬨,吃酒戲樂,也無甚別緻的。
慧安這邊想著,那邊世人見她和雲怡出去便一起看了疇昔,不覺皆是麵前一亮,但見二人一綠一紅,一個容顏素淨,一個貌態清雅,倒是普通的斑斕,直叫人瞧的挪不開眼,定國夫人不覺高低打量了兩人幾眼,這才拉著雲怡的手,笑著道:“年紀悄悄的是該多穿些這喜慶的色彩,你常日裡穿的過分素淨了。”
關禮珍見顧馨妤笑容微有苦意便忙拉了她的手,道:“我瞧著顧姐姐纔是真都雅呢!”
慧安瞧去,但見那女人梳著小流雲髻,烏黑的發上數朵珊瑚綠鬆石蜜蠟的海棠珠花纏繞其上,除此以外通身高低竟再無彆的裝潢,可一舉一動卻自帶一股清貴之氣,那麵龐更是清麗絕俗,高雅溫婉,恰是顧馨妤。
用過早膳,天賦矇矇亮。慧安剛出了配房,便見院外模糊過來幾人,她在廊下站定,半晌就見小丫環奔了出去,笑著道:“少奶奶,是雲女人來喚您一塊去福德院給老太君存候呢。”
顧馨妤聞言便點頭髮笑,複又瞧向那邊水榭中正和冬兒和秋兒笑鬨的慧安,道:“你這丫頭慣會哄我高興,你和你三嫂嫂相處的好嗎?”
慧安總覺本日定國夫人對雲怡的態度有些奇特,細心瞧了瞧兩人的神情卻也看不出甚麼端倪來,便笑著道:“祖母便隻疼雲mm了,瞧把五mm的眼睛都瞧紅了呢。”
定國夫人說著不覺麵露追思,見雲怡一臉過意不去,抬手便想取下來,定國夫人忙拉住她的手,道:“彆取下來,現在祖母也戴不了這花梢的東西了,留著平白糟蹋了東西,隻如許式總歸是老了些,你不嫌棄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