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事不過三!”
“哈哈,這東亭侯定然是嫌浮紅女人不敷誠意,這才推了酒。看來浮紅女人如果不表示點誠意,這杯中酒隻怕是要空孤單了。”
浮紅聽聞這話更是麵色尷尬起來,她本日可謂丟了大臉,原是長袖善舞之人,可也未曾碰到過不對她就範的男人,且又被一個姿色普通的婢女打了臉,一時候倒被涼在了殿中,不尷不尬地隻能神采變幻不斷地盯著那婢女。
這大殿之上分開東西兩宴,各設了二十來張檀木蓮座長案,每案鋪著竹坐墊,案麵上早已擺滿了美酒佳釀,各色寒食,生果菜肴。關元鶴出去舞池中的歌舞已是稍歇,現在說話的倒是坐在東麵第三席的安濟伯,他的話語間不乏一股酸意。
“這還用說,自是衝著我們府的美人兒來的,這名流宴,嘿嘿,光是想著都叫人饞的慌……”
“咦,這良宵佳宴,東亭侯可不能推拒美人恩啊!”此時卻又人揚聲說道。
“伯爺這話說的叫奴家好生悲傷,奴家自知姿容不及浮紅姐姐,這便退下了,伯爺還是找其她姐妹服侍吧。”倒是安濟伯懷中的橘衫美人我見猶憐地推了安濟伯一把,作勢要起家而去,安濟伯忙是拉住,好生安慰著,引得殿中又是一陣嬉笑。
而名流宴上因掠取一女產生爭鬥卻也是常見之事,隻是這以下犯上,毆打皇嗣之事到底是少見。
待李雲昶甩了甩頭撐起家體,展開眼睛時,卻正迎上關元鶴翻卷著怒海狂濤般的眼睛,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根根筋骨清楚,見他凝眸看來眼中頓時利芒閃現,冰冷如數九寒冬,李雲昶心一震,眼中卻也燃起了熊熊火焰,亦直逼關元鶴,兩人眸光相對,在空中激起火花來。
關元鶴聞言倒是挑眉,淡淡地瞥了那場中神情難堪的浮紅一眼,道:“此女豔俗,不得我心。”
李雲昶禁不住悶哼了一聲,竟是生生被那股大力砸地仰倒在地,他腦筋一懵,麵前也是一瞬的發黑,關元鶴打下去那一拳倒是冇就此收勢,接著又是一拳直擊在李雲昶的小腹上,而因這一變故被跌倒在地的兩個女子現在才尖叫了起來,那尖叫聲卻擋住了關元鶴的一聲沉喝以及李雲昶的痛呼聲。
關元鶴聞言倒是笑道:“我卻迷戀殿下懷中女子素淨無方。”
……
那穿戴粉衣,麵龐鮮豔的凡柔女人聞言纔回過神來,忙上前欲扶關元鶴,關元鶴倒是藉著謝恩的行動避了開去,李雲昶瞧見這一幕雙眸便眯了眯。倒是殿中世人見李雲昶果然未曾發難關元鶴,紛繁讚美了起來。
那婢女本已倒了酒欲往關元鶴唇邊送,被浮紅一盯手便是一抖,幾乎將杯中酒水灑出,關元鶴便就勢將酒杯接了過來,仰首飲下,對她安撫一笑,道:“斟酒便是。”
他一言聲音不小,當即便有人瞧向了這邊,而奉養在殿側的婢女聞言,忙托著托盤碎步過來,錢若卿身邊的紫衫女子已是嬌羞地跪坐起來,自托盤上取了一枚丹丸送進錢若卿的口中又奉上溫酒供他送服。
關元鶴聞言斜睨了他一眼,想起慧安方纔手腕上戴著的那一雙血玉鐲子,不覺眯起了眼睛,沉聲道:“靖北侯此話何意?”
寧王言罷,世人自是紛繁打趣而笑,錢若卿倒是瞧了眼一旁忙著添置席案的婢女,表示其在他身邊加了一案。
“冇聽喊得東亭侯關大人嘛,想來便是皇上新封的那位侯爺了,這般年青便因軍功掙了個侯爵之位,又是關府嫡子,出身崇高,這氣勢自是非常人不能及的,隻是也未傳聞這位侯爺和我們王爺有友情,今兒怎這麼晚了倒單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