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元鶴又想著,慧安即便是在活力的環境下,也未曾因為氣怒而和他負氣,曉得他出了府,卻還是追了過來,還是顧念著他,惦記取他,有了她的這份心,他另有甚麼是不能謙讓,不能退步包涵的……
慧安聽他這般問,心又是格登一下,方纔敞亮起來的眼眸不覺又是一黯,半響才道:“乳孃說活人又怎會爭不過一個死人,叫我不必介懷她……但是乳孃說的不對!一點都不對!活人又怎能爭的過已不在了的人,她去了,在你心中便成了永久,你想起她來永久都隻會想著她的好……可我……漸漸地也許你就膩味了我,就嫌棄了我……我也不要你心中有彆的念想,不要你想著念著她。”
關元鶴倒是俄然哈哈地笑了起來,接著竟是抱著慧安便像馬下倒去,慧安那裡能推測他會俄然如此,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她尖叫一聲,待回過神來,倒是被關元鶴抱在了身前,而關元鶴卻已平躺在了草地上,還是哈哈笑著瞧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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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個美人兒,便是那一屋子鶯鶯燕燕加起來也及不上,也難怪東亭侯愛妻如命了。”
慧安和關元鶴自寧王府中出來,府門處卻還是那幾個小廝在守著,早已有小廝將關府的馬兒牽了出來,慧安一起寂靜,關元鶴瞧她還生著悶氣,隻覺好笑,卻因在彆人府邸,未曾開口哄勸,隻想著一會子回了府,好好和她說說話,本日鬨騰的也是夠了,想來她便是再大的氣性也是該消了。
慧安聞言,不覺心一顫,便聞關元鶴又道:“顧馨芮於我自幼訂婚,是母親中意的,僅此罷了。”
慧安聞言見關元鶴眉宇害笑,便又道:“你還說我胡攪蠻纏,說我不賢能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