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在孃家逗留了一晚,直到第二日纔將江豐的事給完整壓了下來,回到府中時卻已經是精疲力儘。幸虧她昨日分開之前已經向江旬叨教過,獲得江旬答應以火線纔出府,以是即便過了**返來也並冇有甚麼大礙。
七姨娘這一次能夠說是幫了她一個大忙,但對七姨娘來講倒是在江千兒身上吃了個大虧。這個時候七姨娘不但不來肇事問責,卻還反倒來給她送東西,這倒是當真非常風趣。
她心知肚明,麵上卻不動聲色,她倒要看看七姨娘究竟有何策畫。
南琴道:“女子的麵貌軀體最為要緊,不成留下一點疤痕,這一盒如玉膠有祛疤複原之奇效,是七姨娘好不輕易才得來的。光是內裡的虎魄髓就貴重非常,這麼一小盒就不下十金。”
“可不是嘛,七姨娘顧慮四蜜斯的傷勢,特地讓奴婢給四蜜斯送來的。”
但江千兒卻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彷彿毫不在乎普通問了句:“現在是甚麼時候了。”
那翠雲坊之事也多虧七姨娘在背後周旋,纔會做到如此不留陳跡。
江千兒聞言,隻是又微微一笑,七姨娘可當真是對她體貼備至啊。
南琴道:“這就不必了,七姨娘說了四蜜斯身上有傷,就免除這些煩瑣之禮了。”
七姨娘與四蜜斯可向來冇甚麼打仗,何況七姨娘和大夫人還走得很近。
不但是麵貌,女子也向來最為珍惜本身的身材,任何一處疤痕都有能夠會是玉璧蒙瑕。
環香正想詰問,卻又聽江千兒道:“環香,你去門口看看是否有人前來。”她的話並不似在扣問,彷彿是在說著一件已經篤定了的事普通。
南琴是七姨娘身邊的貼身奴婢,環香聞言不由迷惑道:“她來做甚麼?”
隻見南琴從那竹籃中取出一個精美的水墨陶瓷小盒,當著江千兒的麵一翻開,頓時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
環香正想著,便已聽江千兒道:“去請她出去吧。”
環香不免更加迷惑:“蜜斯但是在等甚麼人?”
環香有些無法,不明白蜜斯為何對此毫不上心,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答覆道:“已顛末端巳時了。”
相反,江千兒倒是喝完了湯藥便舒舒暢服的睡了一覺,第二日一早又在環香的奉侍下重新改換傷口處的繃帶。
環香送走了南琴回房,瞧見江千兒正拿著那盒子如玉膠把玩,環香不由道:“這如玉膠奴婢也曾聽聞過,當真是好東西呢,隻是蜜斯是否要偷偷拿給大夫看一看?”
七姨娘,江千兒心中冷冷一笑,從這一次措置江豐這件事的手腕上來看,七姨娘可不是那種打動莽撞的笨伯,這件事恐怕另有黑幕。
南琴很快在奴婢的指引下走了出去,一瞧見江千兒便滿臉堆笑的扶了扶身子,口中道:“奴婢見過四蜜斯,七姨娘曉得四蜜斯昨日受傷,特地讓奴婢給四蜜斯送了點東西來。”南琴說著便取下她挎著的竹籃,揭開竹籃上的藍色方巾。
環香瞧著江千兒的神采,好似已全然預感到這件事普通,再一想方纔江千兒的話,環香心中頓時驚奇不已,莫非蜜斯說的人就是她嗎?
她話音剛落俄然門外就有奴婢出去稟報:“四蜜斯,七姨娘身邊的南琴來了。”
江千兒聞到那香氣的刹時不由昂首略微掩了下鼻子,但臉上的笑容還是不見分毫,這味道清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