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唄,誰怕誰啊!”小哥倆壓根兒冇把這事放在心上,淨想著從速回家給小曲寧獻寶呢。
這些話可不止嶽翠雲聽到了,放工返來的一大師子人全聽到了。
“你們家赤軍和國慶纔多大啊,動手就這麼狠了,這要不好好管管,今後說不定就是殺人犯了!”曲二柱的媳婦兒聲音又高又尖,叫人聽著刺耳,說的話也夠刺耳。
他們倆興沖沖地跑回了家,一進門就往西配房鑽。
不過鍘麥秸、堆麥垛、軋麥穗另有揚場這類技術活兒可跟小傢夥們冇甚麼乾係,他們還是遵循之前隊長分撥的,該乾啥乾啥。不過冇大人盯著了,他們可不就撒歡兒了嘛,才調一會兒就開端瘋跑,有去花生地裡捉螞蚱逮蛐蛐的,也有去蘆葦蕩那邊踅摸鳥蛋的……
曲家其彆人有點遺憾,他們還冇為乖寶出頭呢,人咋就退了呢。他們回屋以後又唸叨了兩句,叫小曲寧聽了個真逼真切。
說完,他拽著媳婦兒,抓著兒子,灰溜溜地跑了。
“我呸,他們另有臉問我們要說法?”
曲家寶當時就嚷嚷開了,成果,也不曉得是誰家的大鵝竄了出來,快準狠地朝著他的屁股猛啄了下去。曲二柱和他媳婦兒都懵了,壓根兒冇攔著。
“你們也不說孩子為啥打鬥就往人家赤軍和國慶身上潑臟水,說不定是你家小子的錯呢!”
被她吵出來的街坊鄰居可聽不下去了――
曲赤軍氣哼哼地瞪了曲國慶一眼,他是不平,可冇體例,誰叫蟈蟈是人家逮的呢。不過他也有話說:“乖寶,剛纔有小我說你是臭丫頭電影,我把他給揍了,看他今後還敢不敢了。”
這是惹了哪路神仙喲!
“你敢再說一遍?!”
曲赤軍和曲國慶在個頭上要輸曲家寶一頭,畢竟差著四歲呢,不過倆人可一點都不懼,眼神可凶惡了,小拳頭攥得緊緊的。
曲國慶可交運了,竟逮到了一隻翠綠翠綠的蟈蟈,色彩都雅不說,聲音也特彆清澈,叫彆個娃兒非常眼紅,就有人想用自個兒拾的麥穗同曲國慶換。
“你們不是要說理嗎?行啊,把大隊長叫來,我還想跟他說道說道呢――”曲仲冬可不吃這套,當下就大聲說:“主席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男女要劃一,你家小子非把閨女說成是臭丫頭電影,我得問問隊長,這算啥?”
“冬叔,你們家孩子咋打人呢,看把我們家寶打的,臉上好大的印子,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遵循鄉親輩分,曲二柱得管曲仲冬叫一聲叔,平時他另有點怕曲仲冬的,不過這回他腰板兒挺得可直了,他感覺自家占理。
接下來的這段路曲直二柱揹著曲家寶走的,還好再碰到啥事兒。到了家門口上,他們齊齊鬆了口氣,不過這口氣鬆得有點早。
“說你家的臭丫頭片――”曲家寶在家裡作天作地慣了,哪會收斂,當下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就差在臉上寫明白‘我就說了,有本領你來打我呀’,然後,他真捱打了,話都還冇說完呢。
彆看曲赤軍和曲國慶個子小,身子骨那是相稱的結實,單小我的力量都比嬌生慣養的曲家寶大,倆人一合力,可不就把曲家寶打得嗷嗷直嚎嘛。
“一個臭丫頭電影,要這乾啥!”曲家寶說話相稱不客氣。
“打得好,就該打!”
“乖寶,乖寶,看,國慶哥給你抓的蟈蟈,你聽聽,括括括,叫很多歡實,多好聽……”曲國慶樂得眼睛都快眯成兩條縫了,他還耍了點謹慎眼兒,冇說哥哥,而是說的國慶哥,判定把一塊上陣的曲赤軍拋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