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曲長海在村裡的供銷結合社上班,也算是吃公家飯的,農忙的時候還能顧著地裡的農活兒。二兒子曲長江雖說懶了點,可宋吉利是乾活兒的妙手,常常拿滿工分的。三兒子曲長湖掙工分也不含混,心眼兒也活,逮著機遇了就去山上套野雞野兔的,給家裡開開洋葷,而三兒媳顧小年孃家過得很不賴,時不時會補助小兩口點兒好東西。
“你呀,你彆幫襯著娃兒,得曉得心疼自個兒。”顧姥姥叮囑閨女,兩樣點心是她特地籌辦的,她曉得閨女最愛吃這個。
也隻要曲有貴的大嫂孫菊花,折騰來折騰去愣是冇搶到幾口,還氣了個肚兒飽。不過要旁人說,那就是倆字兒,該死!
再說明白一點就是,她身上逸散出的靈氣不管對花鳥魚蟲還是果蔬草木都有天大的好處,當然,對人也是一樣的。像顧小年,打懷上她以後身子骨就一天比一天好,腰不疼腿不酸,容光抖擻、精力百倍的模樣兒跟其他妊婦一點都不一樣。
快到晌午的時候,家裡的親戚另有過情麵來往的鄉裡鄉親就過來了,乾係靠近的普通都是送三五尺布,送雞蛋也有,乾係普通或者家裡不如何餘裕的就七八家湊一丈布,也是個意義。歸正這些都記在本子上頭了,到時候照著這個回禮就是了。
必不成少的那得說是豆腐,這年景,為了肥田,家家戶戶都種大豆,然後拿來做豆腐,不管是涼拌,炒,還是當丸子炸了,味道都好。家裡前提不好的,辦酒菜的時候就用豆腐當主菜,上頭鋪兩片肉是個意義。
小曲寧又開端美滋滋的樂了,她替媽媽高興,姥姥那是真疼媽媽!
剛醒過來的曲寧有點懵,以後她抿了抿小嘴兒,淡淡的兩條小眉毛變得有點皺,她忍不住想,夢中的那些如果然的該多好呀,甚麼病啊災啊的就冇家裡人甚麼事兒了。
曲一一看得都餓了,從速著回身去幫著炸丸子了。此中一種叫四喜丸子,有小孩兒拳頭那麼大,外頭厚厚一層肉,裡頭裹著雞蛋,都是實在東西,另有一種是用雞蛋液調的豆腐丸子,實在味道也好著呢,又軟又嫩還不膩,就是不如何招人奇怪。
“來,小乖乖,看姥姥,我是姥姥……”顧姥姥又給了小曲寧起了一個愛稱,舌頭打著響兒逗曲寧往她那邊看。
到九點多的時候,顧小年的爸媽帶著她二哥、二嫂來了,他們是趕著牛車過來的,車上堆著倆大承擔,一個小承擔,另有一籃子雞蛋。同親家說了一會兒話後,顧小年的媽就帶著二兒媳去了西配房,東西也一併帶到屋裡了。
“哎喲,還真是俊啊!”顧姥姥先前還不覺得然呢,當媽的哪個不誇自個兒的娃都雅,等她探頭一看,立馬就奇怪上了,“瞧她這倆大眼兒,可真水靈,臉又白淨,鼻子也挺,可比你小時候俊多了!”
顧小年感覺特彆可樂,說話的時候聲兒都有點變了,裡頭裹著一股子笑意。怪不得人家都說閨女是爹媽的小棉襖呢,自打生了乖寶,她見天都想笑,日子過得甭提多美了。
好多人在當了媽以後就被本身的爸媽叮囑說,彆總想著自個兒,得顧家顧孩子,可當了媽媽以後自個兒的感受就不首要了嗎?那種說法是不對的,不該該的。
一說到小曲寧,她這話匣子就翻開了,嘴裡叨咕個不斷:“她睡覺的時候就愛抱著我的手指頭,歡暢的時候那小腳丫一蹬一蹬的,早晨好帶得很……”